很久没给自己化全套了,手有点生,化完一看时间,好嘛,快七点半了。
难怪她姑这么早唤她起床,可见过来人都是知道的——新娘子在出嫁这一天肯定比较墨迹。
“嘛!嘛!”
小包子一路喊着进来了。
陆夫人昨晚在这里陪孙子,今天一早要赶去新房,一会儿傻儿子就要来迎亲了,不去叮嘱几句不放心。
“随随今天真漂亮!”
别人家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他们陆家是婆婆看儿媳、越看越欢喜。
“兜兜,认没认出来这是妈妈呀?”陆夫人笑着问孙子。
小包子似乎有点懵,大概从来没见过徐随珠浓妆艳抹的妆容。但小孩子的嗅觉比大人灵敏,闻着味儿也认得出这是他亲妈。
伸着小胳膊作势要扑她怀里来。
陆夫人忙把他抱住了。
“妈妈打扮得这么漂亮,不能搞破坏咯。”
“漂!漂!”
徐随珠权当儿子是在夸她了,宠溺地捏捏儿子的粉扑扑的小脸蛋:“兜兜今天也很可爱,穿上小西装,像个小绅士。”
小包子似乎听懂了夸奖,挺了挺男子汉的小胸膛,羞涩地笑起来。
“是呢,我们兜兜今天可是有任务的。”陆夫人朝儿媳妇眨眨眼,“你五婶教了我一个祝福的新花样,让小花童在你出嫁的时候撒花瓣。放心吧,我教过他了,等下让翠翠、壮壮带着,不会搞砸的,只会添喜。”
徐随珠:您高兴就好!
之后,小包子由吴美丽带着吃了早饭,和翠翠、壮壮玩在一起。李有国抱着闺女也过来凑热闹,笑闹声不绝于耳。
陆夫人趁机把一些要紧事委托闺蜜林夫人代办,然后催着老陆同志回了新房。再不舍孙子这时候也只能先分开。迎亲比送嫁重要得多,一点差错都不能有。
其实哪里用她吩咐啊,陆大佬不要太积极,很早起来把自己收拾得仪表堂堂:头发上了点摩丝,尽管看着显老气,但这时候结婚新郎官的发型都流行这么操作;新郎官的服装是为搭配孩子妈那身龙凤褂大红礼服而定做的黑色竖领中山装。
“来来来,儿砸!这是妈刚在楼下花园摘的,你别在胸前。大喜日子,多沾点红色象征吉利。”陆夫人递给他一支鲜艳欲滴的红玫瑰。
陆大佬:“……”
让他一个大老爷们别朵鲜花?真不是在暗喻他是坨牛粪?
刚想摇头拒绝,又听母上说:“兜兜等下还要给你们撒花瓣祈福呢,你当爹的就不能带个头?”
陆驰骁哭笑不得:“您又是从哪儿看来的奇怪风俗?咱们国内兴这个?”
“你五婶说的,结婚的时候撒点花瓣,祝福新人天长地久、白头偕老。哎呀反正是吉利的事,你照做就行了,又不割你肉。”
一听寓意这么好,陆驰骁二话不说把几秒钟前还嫌弃地要死的大红玫瑰花别在了左前胸。
土是土了点,但想想孩子妈的礼服也是大红色,自己的黑色中山装,别支红玫瑰,衬衬孩子妈,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