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们镇没楼房呀。”徐随珠说。顶多就平顶添个半层的小阁楼,堆放杂物。
“对!所以才说工程量大呀,她打算推倒重建,盖个三层通天厝。”陆夫人笑着指指东面,“我给物色好了,就在老街口,粮油店隔壁。那户人家就一个儿子,一直在南方打工,这不准备结婚了,来接二老过去,以后大概也不会再来,就打算把老房子卖了。”
“那需要我做什么吗?”徐随珠问,“反正我放假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有什么我能做的吗?”
“不用,她喜欢什么风格,等她来了以后再规划吧。”陆夫人摆摆手,“我也不插手,省的她嫌东嫌西。搞艺术的对细节要求特别高。”
没想到五婶还是艺术出身。徐随珠讶然不已。
“她年轻时学过美术,自由散漫惯了,嫁了人也不愿束缚在公家单位,就出来开了家茶馆。”陆夫人笑着解释。
徐随珠心里一动:美术啊?镇中缺的就是美术老师。如今音乐有林姑娘兼着,学生整体的乐感咻咻地上去了。就美术,缺个专业老师辅导,迄今还是校长兼着这门打酱油的课。
不过,听婆婆说五婶不喜欢被拘束,也不知乐不乐意兼个职……算了,还是等五婶来了,探探她口风再说吧。
……
不日后,陆五叔、陆五婶乘坐火车来到了余浦。
看到景区蓬勃的发展,惊喜地说:“这比我想象的好太多了!听你们一口一个渔村的,我以为还是十几年前和同学一起去海边玩时看到的那种,没想到建设得这么好!哎呀我太喜欢了!”
“不后悔来这里吧?”陆夫人促狭地问。
“本来也没后悔,但看到这些,庆幸!特别庆幸!”许梅飞激动地说,回头笑望着徐随珠,“听说都是随随的功劳?”
陆夫人与有荣焉地挺挺胸脯:“那可不!我们家随随多能干啊!……”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
许梅飞一个劲地附和。姑嫂俩把徐随珠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徐随珠:“……”连谦虚一下的机会都没有。
家里来了客人,肯定得捣鼓点好吃的接风洗尘嘛。
除了苦逼地泡在单位加班的陆大佬,其他人要么退休要么放假,闲得很,干脆去福聚岛得了!在那里想怎么热闹怎么热闹,不用顾忌邻里的情绪。还能在晚风习习的海滩上,生堆篝火聊聊天。
出发前,徐随珠给包子爹准备了些速食——冻了些饺子在冰箱,擀了点面条囤在冷藏室。
叮嘱他即便回家晚了也要煮点热食暖暖胃,别总是啃她给俩孩子烤了当零嘴的牛奶动物饼干。
不是她说,包子爹有时候幼稚起来,跟孩子有的一拼。肚子饿了翻翻饼干箱,抓点饼干吃就吃呗,每次专挑同一种动物吃,闹得俩孩子动不动嘀咕:小熊呢?还没吃怎么又没了?
让她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