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陆驰骁劝孩子妈自己就别包“自留地”了:“学校的楼顶花园就给需要的教工种吧。我把露台清了清,枯死的花草处理掉,你想种菜家里那点地都够你种的了。”
没有楼顶菜园,也要忙得天黑才回家,要是有了这玩意儿,岂不是天天要去学校逮她了?
徐随珠笑睨他一眼:“我是那样的人吗?不过你把露台清一清也好,儿子喜欢吃圣女果,回头多种点。”
三口之家的晚餐相对比较简单。
徐随珠下班前想着冰箱里还有点肉,给小包子弄个肉饼蒸蛋,再用学校带来的丝瓜、茄子,做个丝瓜蛋汤、拌个蒜蓉蒸茄,清爽又开胃。
“别弄肉了,我在回来时在码头碰到大舅哥,他硬塞了两条石斑给我,吃新鲜的吧。”
徐随珠笑道:“我哥估计又是特地去候你的。”
她表哥知道天热不好买菜,总会在包子爹下班的当口,到码头晃悠,遇着他就给塞点新鲜海货。
“他问我哪天开庭,他想一道去。”陆驰骁说。
徐随珠扶额:“他去凑什么热闹啊。”
“关心你嘛。”陆驰骁笑起来,“不过我告诉他了,我们俩都没打算去。”
有曲、梁两家高薪聘请的金牌律师全权代理,去了也没他们什么事。
因为徐随珠并不想所谓的协商调解。
和黄素云的关系破冰是绝对不可能的,最好的结果是彼此双方桥归桥、路归路、永世不再牵扯。
可如果黄素云非揪着“生恩”逼她赡养,那也行,先把老账翻出来算一算,算清楚了再谈赡养费,一切照着程序走。
所以小俩口自从律师来了以后,就把这事全权委托给了两位律师,陆驰骁继续忙单位的事,徐随珠边管儿子边布置开学前的工作,都忙得很,谁有那闲情陪黄家人扯皮?
黄素云就惨了。她哪里想到大女儿居然请了两个律师对付她。
她一张嘴再能辩解,还能说得过南北两地律师圈里数一数二的金牌律师?
便宜没占到,反而被全村人指指点点,嘲笑她不自量力,三婚离婚的人,还想跟徐铁军复婚?徐家如今什么条件?更何况还有陆家那样强大的背景;还笑她脸皮太厚,当年做出那样的事,如今还好意思回来找大女儿养老。
连黄家那些亲戚,也都在私底下指责黄素云的不是:她自己不嫌出丑,弄得他们跟着丢脸。
黄劲军就更懊恼了:新房子还没上梁,他大姐离婚了,本来还想再问他姐夫要点钱的,这下不仅要不到,还担心黄国庆会不会把之前给的钱讨回去。
而且家里一下多出两张嘴,开销也比往日大了。
大姐带着拖油瓶看似住在爹妈家,实际上花的可不就是他的钱?
这样下去可不行!爹妈的钱是要留给他这个儿子的……
黄劲军越想越不耐烦,最后搬出“出嫁闺女没有长住娘家的道理,再住下去他们一家要成为全村笑柄”诸如此类的话来劝爹妈。
黄父黄母打心眼里重男轻女,何况两个大活人成天搁家里住着,开销的确大了不少。长此以往,棺材本都要保不住了。
干脆听儿子的,把村头那间以前当过茅房的破屋子腾了出来,让女儿带着她那拖油瓶搬去了那里,让她们娘俩自己过日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