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昊无语,看着她,“那许墨这个不便宜的父亲,说了算。”
楚思九立时觉得自己话语说得快了,不算,倒带重来。
“黄裳,婚姻大事,父母之命虽然重要,也要两情相悦才行。比如咱们现在给玉儿挑驸马,在比较家世的同时,还是要看两个人是不是能来电。虽说感情可以培养,但是喜欢中意这桩事情,还是要看当事人。”
一旦她开始讲道理,东方昊就知道自己很难招架。然而师兄的心意,他是一定要维护的,硬着头皮也要上。
淡声道,“青梅竹马就不是中意了?”
楚思九就等着这一句呢,舔一记唇,侃侃道,“青梅竹马当然是美好的感情,但是,许彥十六岁,刚刚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棉棉才十岁,就是个妹妹呀。感情很容易错位的。哎呀,黄裳,您真是不知道,有多少人毁在这种年龄差别上。哥哥妹妹的,许彥下得去手么?”
东方昊皱起了眉头,瞪她一眼,“阿九你还真是敢说。”
楚思九尴尬地笑起,“如果没有若云起心思,我哪会管他们情哥哥还是亲哥哥。我对玉儿和若云的教育都是一致的,如果许彥真的对棉棉情有独钟,坚贞不渝,那么,就算打断腿,我也会让水寒冰把若云逮回来,绝对不能做第三者破坏别人的幸福生活……”
“等等。”
东方昊听出了不对,面色缓缓沉下,“阿九说……逮回来?”
楚思九眨巴眼,黄裳您要不要这么聪明,这就有觉悟了?
“清儿一直想去芦城拜见许师兄,学那个啥招式的,我看最近天气不错,空气也好,芦城那里有秋菊可以赏,枫叶也红了,还有那个芦花也是飘逸欢快……”扬着头,她胡乱地说着。
看东方昊面色不善,她无奈地扁起唇,“清儿一个人寂寞,又不安全,玉儿自告奋勇,与若云一起做保镖,护送他去了。”
说完她就垂下脑袋,态度好得不得了,“学功夫而已,住一个月就回来。”
东方昊那个气啊,手指点着她,恨声道,“阿九,朕与师兄情同手足,他对许彥更是恩重如山。你……怎么可以去拆她的台呢。”
楚思九知道啊,所以心虚得狠呐。
小声地辩解,“黄裳,您也知道若云的性子,如果不让她走这一遭,不知道会闹出多大的事情来呢。我与玉儿讲得很清楚,只要许彥态度坚决,就不许若云乱来,破坏别人的幸福。若云是我教大的,她也是明白事理的,您就当是考验一回许彥。”
东方昊气得想要跳脚,说好的喜怒不形于色,统统地见了鬼。
“阿九,你自己说的,感情是不能拿来考验的。这会儿怎么又要去考验许彥了?”
“男未婚,女未嫁,还是可以考验的。”楚思九偷偷地瞄他。
东方昊说不过她,面色黑沉沉,狠拂一记袖摆,闷沉不响地起身走了。
哎哟,真生气了啊?
楚思九扬着脖子看,眼睁睁地看着那道俊逸的身影,坚决地消失不见了。
……
晚膳也没来吃。
曦儿虽然小,也是有生物钟的,眸子圆溜溜地四下张望着,亲亲的黄裳父皇肿么不见了?
扁起嘴,委屈地看着楚思九,眸子眨啊眨啊,要哭了呢。
楚思九也委屈,“曦儿莫哭,黄裳父皇正在生气,不搭理娘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