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牙点点头,走到一口棺材面前,伸爪推开,露出里面一头猎犬的尸体。
以棺材木头的新旧来看,这头猎犬死了没多久,却只剩下一张皮和一副骨架,血肉似乎都被掏空了一般。
“它是我的哥哥,五天前死的。”
铁牙在地上写道。
李秋默朝着棺材鞠了一躬,道:“打挠了!”随后取出朱九妹为他准备的银制刀具,开始解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东方已经发白。
李秋默神色凝重,将银制刀具收好,起身道:“可以了。”
铁牙默默地将棺材盖合上,静静地望着李秋默,似乎是在等结果。
李秋默解剖了六具犬尸,结果都是一样,血肉,内脏全都没了。
从外面看完好无损,没有破坏的痕迹,可它们的内脏和血肉又到哪里去了?
“上去吧,我大概有点眉目了,但还需要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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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亮,李秋默还在椅子上补觉,林小婉便以小孩子要早起早睡为由,拉着他去吃早餐。
并且告诉他,自己是听一位叫李秋默的大夫说的,早餐是一天中最重要的一餐。
李秋默虽然一万个不情愿,但反抗不过林小婉的大力拥抱,直接被她抱了出去。
作为厨房的那座带地火的山洞里,正煮着肉粥,香气四溢,可那些孩子们一个个耷拉着脑袋,有的孩子悄悄地抹着眼泪。
林小婉一打听,才知道昨天晚上,又死了一头猎犬。
整个犬山的气氛都很差,朱九妹一大早就去为猎犬订购棺材,中午,一具红漆棺材被运上山。
孩子们熟练的为那头刚刚死去猎犬清洗,为它在棺材内铺上鲜花,为它装扮灵堂,为它送行。
一切都很熟练,熟练得让人心酸。
因为每隔几天,他们都要重复一次。
李秋默和林小婉在远处静静地看着,看着一脸憔悴,头发凌乱。双眼无神的朱九妹,再无往日的英姿飒爽。
猎犬的棺材被拉上山崖之顶,静静的立在那里,在太阳落山后,会将它推入崖底。
“嗷,,,,呜!”
太阳落山的一刹那,犬山所有的猎犬面向西方吼叫。
所有的孩子都失声痛哭。
有人点燃了鞭炮,在一阵喧闹声中,棺材被推下,朝崖底坠去。
朱九妹心情很低落,独自坐一边喝闷酒,孩子们都自觉的离这位大师姐远一些,不去打搅她。
李秋默骑着铁牙再次来到崖顶,铁牙扭头看着李秋默。
“下去吧,谜底该解开了。”
再次来到崖底,铁牙打开了那具棺材,李秋默正要再次解剖它时,犬尸的肚子剧裂的起伏。
随着起伏,犬尸变得通红,温度骤然升高,仿佛它的腹部有一个火球。
这种异样,大慨持久了一柱香的时间,从犬尸口中滚出一个红色的肉球。
肉球只有鸡蛋大小,滚动中,肉球开始变化,拉长,长出脑袋和一双肉翅,
又过了一刻钟,它的身上长出细毛,翅膀变硬,像一只蝙蝠。
随着一声“嗞”的怪叫,它振翅飞起,慢悠悠地飞向崖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