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无尘和苏南远二人,是星元城仙师府下派到清平镇的修士,专门盯着清平镇这场争斗,不允许修士介入。
他二人也是正宗的宗门弟子,身份比散修高出许多,修为在练气期中期,属于刚从宗门出来,到各城池历炼的新手。
这种任务赚不了几块灵石,但胜在安全和清闲,
两人接下任务后,就躲进洪家安排的庄园内,整日花天酒地,享受人生,
拿人手短,他们也默许洪家偶尔用些过分的手段。
比如说,洪家的土公地每晚动用入梦的手段鼓惑平民,甚至杀一些颇有地位之人,只要做得隐秘,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日,二人正喝得尽兴,突然天就黑了,接着阴风突起,宛若天地末日一般。
庄,苏二人大惊,忙用神识去探查,却发现神识被阻,于是纷纷御着法器腾空,想要亲自去探个究竟,却撞在一层阵法结界上。
“不好,被阵法困住了!”
二人心中满是错愕和震惊,竟有人无声无息的在此处布置了阵法?
他们想做什么?
清平镇要发生大事了吗?
二人相互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无力和惶恐。
二人连破阵的胆量都没有,对方将他们困在阵内,就是不愿让他们看一些东西,别说这种阵法,他们没有能力破除,便是能破除,他们也不敢破阵出去查看。
以免看到不该看的东西,招来杀人之祸。
二人皆是正统的宗门修士,虽不是天才人物,但前途还是有的,远非散修能比,没必要为赚几块灵石的小任务,而丢了性命。
只不过,这顶黑锅他们背定了。
二人重新坐回位置,脸色苍白,哀叹几声,借酒浇愁,顿觉这酒特别难以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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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九妹等人撒欢够了,正聚在一起聊天,一帮少男少女,正值青春活力,聚在一起讥讥喳喳,总有说不完的话。
李秋默幽幽叹息,骑着铁牙来到一处巨石后面,躲着众人。
随后,李秋默的小手直接抓住铁牙的脖子,将它按在地上,小脸上凶相毕露,恶狠狠地说道:“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把你变成狗肉火锅,要么你打开储物袋。”
铁牙一直都很怕李秋默,化妖成功之后,更怕了,
只是这一次,它才真真切切感受到李秋默的力量,简直可以用怪物来形容,它感觉自己被一座大山死死压住,呼吸一滞,忙用前爪在地上划了个“服”字。
李秋默这才松开铁牙,看着它动用妖力,取出储物袋里面的东西,
竟是一块印!
李秋默看着略有些眼熟的大印,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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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凝结金丹的白魈只出了三拳,便将这座挡了它一百多年的阵法击毁。
练气期后期的犬妖,更是被它的一个眼神,直接轰得吐血昏死。
“哼!不自量力!”
白魈看着坠地喷血,生死不明的犬妖,渡劫重要,没时间搭理这种小角色,它收了将军印,看了看天空中的劫云,内心狠狠的纠了一下。
不知为何,它的心境竟产生一丝的不安!
明明他为这次渡劫已准备了一百多年,早已推演多次,应该是有十足把握才对,为何还会感到心悸?
只是渡劫在即,容不得它想太多,飞到土地庙,盘坐于它早就准备好的渡劫台上,抛出一件件护身灵器,围着他身边护持。
此时,土地庙的杀戮已结束,数万前来观摩祭祀的镇民,全部成为尸体,包括整个洪家,包括那名土地公,甚至包括那些被侵入神魂的武士杀手们。
土地庙此时异常安静,只有阴风吹过的“呜呜”声,尤如万鬼在低声哭泣。
围着土公庙的烈火也已熄灭,仍散发着高温与浓烟。
白魈并不在意发生了什么?
也不在意洪家人的生死,甚至不在意是否有人在背后搞鬼。
因为它要渡劫,生死关头,顾不得了,唯有放手一搏,
成则金丹大道,败则灰飞烟灭,
身为魔修,白魈对自己同样狠辣!
白魈浑身魔气迸发,一颗泛着赤光的珠子浮于头顶,赤光如一道道红线,穿透遍地的死尸,快速汲取血肉。
很快,那些被红光照耀的尸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枯败,最后化为一堆白骨。
地面的鲜血纷纷气化,化为一蓬蓬的红色血雾,朝它快速汇聚,渐渐形成一柄血色巨伞。
“噼啪!”
一道银光乍现,一条银龙咆哮着撞向白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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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兄,如何?能离开吗?”
荒宅内,黑山焦急地喊道。
鹤铭子化为一头尺长的小鹤,在空中盘旋数圈,落于屋顶,忧心仲仲地说道:
“我们被困住了,整个荒宅全被罩在阵法结界中,这阵很是厉害,用主公的潜阵符也无法突破结界,我等联手怕是也无法破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