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王亦痴脑子一个激灵,头皮发麻。
这令牌他一共做了四块,一块自己留着,其他三块给了三个人,钟梦寻的父亲是其中之一。
“这么说来,照你这个年纪,遥逍子没有女儿,那你便是我师弟的女儿了。”王亦痴高兴得拍着大腿,很是激动。
“没想到老夫隐居十年,居然还能见到你的后人,你可以瞑目啦,师弟。”说着,王亦痴高举手中的茶杯,洒向地面。
“师弟?我爹是您的师弟?不知我弟的名讳是?”钟梦寻紧紧攥着手中的令牌,很是紧张。
这么多年了,她终于能知道自己是谁了。
“你爹跟我师出同门,本是风雾岛前掌门大女儿同外人的私生子,姓张,名无涯,雅号桃花公子。”
“倘若老夫没有记错的话,你背后有一副地图,小时候是一朵五色五瓣花,是当年应你爹的请求,用秘制药水画上的。”王亦痴说道。
听到这里,钟梦寻再也忍不住了,大声的哭出声来,尽情释放心中的苦楚,也不管丢不丢人了。
“别哭别哭。没想到啊,你都长这么大了,哈哈哈哈,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王亦痴说让她别哭,自己却红了眼圈。
“药王伯伯,那我叫什么名字?在风雾岛,钟琦叫我钟梦寻,我的真实姓名叫什么?快告诉我。”钟梦寻擦去眼泪,问道。
“钟梦寻?那也没毛病,你本名叫张梦寻,生母姓钟,叫钟梦寻不奇怪,只不过你的生母早早就去了,我确实不认得她。”王亦痴说道。
“你手上的令牌又是何物?可否让伯伯看看?”王亦痴问。
钟梦寻点点头,将令牌递了过去,没想到王亦痴一看,含着眼泪仰天长叹。
“二十年啦遥逍子!没想到二十年后,我王亦痴居然还能再次见到这块令牌,今天实在是太高兴了。”
“梦寻,谁给你的令牌?是不是遥逍子的后人?”王亦痴问道。
“遥逍子?这个名号好耳熟,给我的人叫宋平,遥逍子是……他爹的雅号。”
“好!好啊!苍天有眼啊!”王亦痴捧着令牌,振臂高呼。
“伯伯认识?”
“何止认识,我们三人当年可是生死之交,没想到他们还有后人在世,我实在是太高兴了。”王亦痴十分高兴,脸上挂着收不住的笑容,这才显现出皱纹来。
“梦寻,你为何愁眉苦脸?你瞧我光顾着高兴,都忘了问你的来意了。”
“药王伯伯,我想替我爹报仇,但是实力不济,您可否帮我?”
一听这话,王亦痴的笑容逐渐僵硬,说:“伯伯也想,但是伯伯答应过你爹,要帮他做一件事。”
“一件,大事!而你们这两个后人,就是关键,十年啦,我在这里等了十年。”
“终于等到了,别急,再留钟琦几天狗命。你先告诉我,中原发生了什么,正好有些事情,我也得让你知道。”
“是你爹,也是我们三个的旧事。”
“中原……正处于动乱中。”
“是百器门吧?”王亦痴并不惊讶,反而像是知根知底。
“您不惊讶?”钟梦寻问道。
“不惊讶,老夫,不,是我们三个早就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