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这回真的是一口老血吐了出来,见过轻佻的,没见过轻佻到如此丧心病狂的。那日在肮雅洞遭遇的登徒子怕是也不及他一二。凌若掏出手帕擦拭唇角,“没个正形。”
“不及你。”
回想过去的相处,二人确实都没过几次正经。可是这种话怎么能拿来开玩笑。也罢,说是免疫还不至于,却也是习以为常。
其实她很想知道这几个月来教渔先生去了哪里,为何这么久都不回来。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他不愿意说的事,绝对一句也问不出来。
何况,回来就好。
“不如说说为何会在这里?”红衣少女余光瞥向教渔先生,她焉能不知此人是和身手?绝不可能被几个召唤假人所困。
刚才来的仓皇,未及多想便又被他捉弄一回。
“制造偶遇。”那人回答的倒是干脆直接。
凌若一听,有些苍白的面容上透出几点绯红,“不要闹。”想她在小老头和小阳子面前何其话多,一到他这各种到口的话生生都给憋了回去。
“没闹,难道你没有在调查死尸一事?”
对方语气很淡,仿佛洞悉天下事却又跳脱红尘外。
“你怎么知道?!”少女很是惊讶。
“关心你啊。”
……暧昧情话连发,不禁怀疑教渔先生这段时日经历了啥。
凌若将手伸向他的额头,“难不成发烧把脑子烧坏了?”
罗肆至便任由她将手覆在额头,一动不动,很是玩味的看着她。凌若被他盯得浑身发毛,速速将手收回。
“你别又随便搪塞我。”
“塘溪县、京城南郊驿道亦有死尸,却与西郊不同。此处设有大阵,一旦进入极难脱身。”
“所以死尸被加强是因为阵法?”
闻言,罗肆至面色一冷,“难道你进去过?”
凌若点点头。
“以后这种地方不要乱来。”
“好。”经过刚才一亏,她也的确领悟不能莽撞的意义。如今碰触已非稀松平常的小事,而是遇之则九死一生的非人之物,必须要万般小心。“我答应你,你继续说。”
“死尸恶臭难抑,触之即溶,化为一滩脓水。而且在此阵中不仅敌方被加强,我方亦会受到抑制。”
“很怪。”凌若抬眸看向罗肆至,“方才并未碰到刚刚提及的恶臭死尸,反倒撞见犹如军队一般的死尸大军,俱是身披战甲。”
罗肆至也有些讶异,二人异口同声道,“此地不止一种死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