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众仙云集,如今落败凋敝。鱼鱼年纪小,听祖辈说已经近百年不见修士出现在郊外了。”
“你是想说,本女侠是你见到的唯一一位正儿八经的修士?”
“嗯……这么说也没问题。”
加个“也”,意思就有些变味了。而且黑鱼的眼神飘忽不定,总是有意无意的看向罗肆至,直觉告诉她还有事儿。
少女直言不讳,“这么说就是有问题。说吧,还见过谁,他?”顺着话头,指了指身旁的黑衣男子。
“果然瞒不过您。”
“能瞒过才鬼了。”小雪紧接话茬道,“那段时间主人和那位大人每日来溪旁幽会,只要不瞎怎么也能看到的。”
“幽什么会,就你多嘴!”凌若不动声色,但内心如海,波涛汹涌。
“您身旁这位大侠,鱼鱼自然也是见过,只是……”
“只是什么?”
没成想普普通通的问话竟如此费劲,非得问一句回一句,支支吾吾的一点也不麻利。刚才被小雪说了几句,本就生出三分羞愤,配上几许不耐烦,面色比平日看着更冷漠。
黑鱼明显有些犹豫,偷瞄旁边男子几眼,均被周身散逸的浓厚魔气威慑。
“鱼鱼不知当讲不当讲。”
形同虚设的询问,虚伪、刻意又做作。
“问谁呢,该不该问心里不知?若不当讲就不该说出此言,若当讲更不该掉人胃口。”
说个话如此费劲,少女显然将不耐烦三个字写在脸上。
“其实在林间看到的不止您二位,还有一名黑衣的男子,犹如影子般藏在附近的树上。”
似乎猜到黑鱼接下来说的话,断掉的线索终于能再次重连。少女有些激动,几乎在黑鱼话音落下的瞬间,立即抛出一问,“对方可是带着面具?”
“是。”
与此同时,平静的水面开始翻涌。毫无疑问,是罗肆至。在听到她的问题后,也立即想到了罗一。
凌若下意识的拽了拽对方的衣袖,“冷静,先听听它说什么。”
到底是不是罗一,其实答案已经摆在明面,师侄仍旧不愿相信。抑或他已经相信,但是需要一个回答。
少女转而看向黑鱼,“我知道此人的存在,倒是你,提及此人是何用意?”
“还记得鱼鱼方才有提,族中鱼仔曾看到洞府禁地外围有陌生身影?”
“记得。”
“鱼鱼曾去确认过,那个身影正是藏在树上的第三人。”
绕了一大圈,终于进入正题。
“所以,你认为那个人是害你们大王沉睡的罪魁祸首。”
“不敢。”
“不敢?那就是默认了。”
师侄带她去往地坑绝不会没有缘由,而地坑和宁溪洞府又有说不清的渊源。既然如此,不如顺势而为。海宁妄境可是把她折腾的够呛,不把罗一找出来问清楚,心里过不了这道坎儿。
但是问题来了,宁溪洞府的禁地又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