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勤务兵将杯盘撤下后,老蝼打了个嗝,小声问身边的鳞良:“你耳朵那么尖,有没有听见外面他们都在忙些什么?”
老蝼深吸了口气说:“长官,虽然我是噬族人,但也在长人族联邦待过一阵子。长人族的联邦政,府军和反政,府武装军几次在枫荫三角洲东部交火,我都有印象。虽然你们装备不如政,府军,人员也不如人家充裕,不过战斗精神可是很了不起。”老蝼想给这个军官戴戴高帽,博得他一些好感。
那个军官一笑,没有接他的话,“你们究竟来云河这里干什么?一个鳍族治安官,还有一个噬族马屁精,这组合可不多见。”
“什么?”两人异口同声地叫了出来,这个信息简直让他们不敢相信。
老蝼脸上稍有些不自然,但始终是嬉皮笑脸,“长官,您这话说的,马屁精这称呼您是过于抬举我了,我这么拙嘴笨腮的,哪成的了精?就连我主子都没这么夸过我。”
“你主子?是什么人?”军官对这事忽然有了些兴致。
“我主子是环界俱乐部的当家的——悯雀。”老蝼随口一说。
“嗯,说是也是,说不是呢,也不算是。”六凌含含糊糊地回答,“对于旁人,的确属于军事机密,不过从你们和布谷的关系上来说,告诉你们也无妨。一周前接到总指挥官壁明的命令,叫我统领一部分队伍驻扎在云河下游待命。虽然我不便询问长官下这个命令的理由,但还是拐个弯问了他,他也没避讳就告诉了我,很简单,是领袖的命令。”
鳞良在一旁瞪了一眼老蝼,想说:你和他说这些做什么?多此一举。
没料到那军官像弹簧一样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什么?你是悯雀的仆人?”
老蝼和鳞良都是一愣,不知道为什么军官对“悯雀”这个名字这么敏感。老蝼有些不知所措地点点头。
“他身边的那个小女孩,你们知道吗?”军官继续问。
“知道啊,布谷君,一个很有意思的小女生。悯雀就叫她‘布谷君’。”
军官似乎有些激动,一挥手让背后四名看管的士兵退出去,然后让其中一名士兵搬来两把椅子,叫老蝼与鳞良二人坐下。两人被弄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名军官搞的什么把戏。
“不好意思,两位,我是长人族反政,府武装军的副指挥官,我叫六凌,你们可以叫我老六。刚才真是抱歉,让你们受惊了。”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位副指挥官。
“哦,不好意思,我没和你们说清楚。我们反政,府军真正的领袖其实并不是我们总指挥官,而是布谷。”
“什么?”两人异口同声地叫了出来,这个信息简直让他们不敢相信。
“既然这位是悯雀的仆人,而悯雀当家的又是我们领袖的监护人,你们自然和我们是一家人。”
“他既然说了亲自送咱们回俱乐部,就按他说的来。如果半途他要对咱们有什么不利,你我也提前做好准备。就凭咱俩的身手,几个士兵还不足为惧。”老蝼刚说完,便被鳞良捅了下,提醒他有人要进来,老蝼立刻坐好。一名士兵端了饭菜进屋,摆在桌上,和两个人说如果有什么需要随时去外屋叫他。
“等等等等,”鳞良打断了六凌的话,“你先把话说清楚,让我们明白明白,那个小女孩布谷怎么会又成了长人族反政,府武装的领袖?这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知道啊,布谷君,一个很有意思的小女生。悯雀就叫她‘布谷君’。”
六凌笑笑,慢条斯理地说:“看来悯雀并没有和你们交代布谷的身世,我想他可能是有什么顾虑,所以在没征得他同意时,也不便和你们说太多,反正这里面的事情很复杂。不过有一点我告诉你们也没关系,布谷并不是鸟族人,而是长人族人。”
布谷是长人族人?——老蝼和鳞良都大吃一惊,一个鸟族的敌对族群的孩子,还是反政,府军的领袖,怎么小小年纪被破格提拔成了鸟族的军官?这也太过于匪夷所思了。
“你们星夜赶往环界俱乐部,一定是有紧急事情吧。”
“我们是有紧急事情,要把……”鳞良说。
“哦,我们是有些事情要回去见主子,不过既然现在遇到了布谷手下的副指挥官,我们也不用太着急往回走。”老蝼打断鳞良的话,生怕他说走嘴将碎片的事顺嘴泄『露』出去。
“那这样,天一亮我亲自送你们回俱乐部,同时也有些事情要和悯雀当家的谈。”说完,六凌让人准备一些吃的给二人,叫他们在这间屋子里休息,然后自己走了出去。
待勤务兵将杯盘撤下后,老蝼打了个嗝,小声问身边的鳞良:“你耳朵那么尖,有没有听见外面他们都在忙些什么?”
“嘿,我说,你怎么那么实在,什么都和他说?”老蝼低声对鳞良说。
“什么?”两人异口同声地叫了出来,这个信息简直让他们不敢相信。
“他不是说布谷是他们的领袖吗?布谷的人也需要防着?”
“这里面的关系复杂得很,对于我来说,我只信任我的主子悯雀。至于这些人,还不知道布谷那孩子本人是不是真的知道她还有这些手下,我可对他们没什么信任感可言,还是小心为妙,更何况是源石碎片这样的敏感东西了。”
“依你这么说,还真是得长个心眼儿。”鳞良少有地赞同了老蝼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