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心驱使他把耳朵贴到门上凝神往里听着,里面似乎在说:“你的洋葱天使……你不能那样……你这个渣男……”几句话翻来覆去地低『吟』着,让盛天悯心中颇为不舒服,却也没法发作,只好忍在心底,想离开回自己房间。
“你站住……别逃避……”里面突然又说了句,这回盛天悯听得更清楚了,仿佛是里面的人故意说给他听似的。
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冲动,盛天悯轻轻推开了房门,缓缓走进景心琳的房间。但见床头柜上只开着一盏微弱的柔光灯,景心琳躺在床上身体盖着被单,脸朝窗口背向着他,均匀地呼吸让她肩膀一上一下地起伏着。说话声随着盛天悯进入房间而消失,如同刚刚他在门外听到的动静根本不存在一样,只剩下雨点落在窗户玻璃上噼啪作响的声音。
“不好意思,刚才我听到你房间里有奇怪的动静,所以才冒失闯进来……”盛天悯低声解释说,但床上的景心琳没有丝毫反应。
“刚才真的不是你在和我说话吧?”盛天悯本想立即退出房间,但还是忍不住把话问出口,景心琳始终静静躺在那。
“其实我也觉得很对不住虞佳,这么多天没见面没联系的,不知道她心里还惦记着我或者记恨着我不?”
景心琳无动于衷。
“说我渣男也好、冷血动物也罢,但如果让我重新选择如何做,我想我肯定还会如此的。”
她还是无动于衷。
“这回来巴伦西亚,如果能得到自转方舟的原件,按照燕云姗所说把虞佳的厄运消灭在发生之前,你们再怎么怨我我都无所谓了。就怕那个男人不怀好意……”
景心琳的肩膀极其细微地抖动了一下。
“抱歉说了这么多。你休息吧,打扰了。”说完,盛天悯便想转身离开房间。
“盛天悯!”景心琳突如其来地叫了他一声,“那人的名字叫索尔多,多明戈斯·索尔多(dominguezsolldo)。”
盛天悯被吓了一跳,回身去看时,发现景心琳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自己,与刚才醉酒状态的她判若两人。
“你……你说什么?”
“我说那个男人的名字——多明戈斯·索尔多。”景心琳一字一句地重复着。
“你不是醉倒了吗?怎么这么快就转醒了?”盛天悯纳闷地问。
“装醉谁不会?这个不是重点!”景心琳向他招手,要他离自己近一些。盛天悯走到床前,拉过来旁边一把椅子坐在床边。景心琳叹了口气继续对他说:“我刚才发觉你在外面听声,就故意说了些刺激你的话让你进来,谁想到会勾起你这么多废话,真是失策!”
“你直接出门叫我不就好了,干嘛还玩这一出?昨天你又不是没干过。”
“你傻啊!昨天和今天能一样吗?昨天我们俩房间可是在二楼,今天可和她们俩离得那么近。”景心琳用拳头捶了一下盛天悯,力道不轻不重。
“那你叫我进屋又想干什么?就是要告诉我那个男人的名字吗?可咱们都见过他的名片啊,名字应该都知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