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原来为什么没把虞佳带回去呢?你和虞佳交往可不是一两年的事吧?”
盛天悯叹了口气,“唉!我记得和你说过,曾经的虞佳可是个地地道道的二次元女生,动不动来个cospla-y,或者女仆装什么的。
“这也是你抛弃她的理由之一,对吗?”景心琳将手空酒杯往桌一墩,冷言道。此时的她,酒劲已然脑,所说的话很难通过大脑的思考,直接脱口而出。
盛天悯此时也是同样状态,只见他双手捂住脸颊,竟默默流下泪来,嘴里同时念叨着:“我抛弃她?是啊!我抛弃了她!我真他妈不是个东西!”
景心琳不知哪来的一股冲动,飞快地从对面的座位起身坐到盛天悯的旁边,伸过胳膊拽起盛天悯的肩膀,一把给他拉到与自己面对面。然后将微微泛红的脸凑近过去,不管酒气多浓,一个深吻忘情而至。
此刻的盛天悯意识模糊,本想猛烈喘几口粗气,能消除一些心的怨懑,却被这一个毫无征兆的吻瞬间令思维短路。他下意识地双臂紧紧抱住景心琳的身体,全然不顾这个街边小摊其他顾客投来怪异的目光。
这个吻持续了将近一分钟,直到盛天悯的手机传出微信铃声,两人的身体才分开。盛天悯呼出一大口气,大脑的短路线路才重新接续。他将手机从衣兜里翻出来,眯着眼睛看了看,发现是一个叫“幽森佑使”的发来的信息:
没料到吧?今天给我“圣子”答案的竟然是那个奥地利帅哥——索尔多!他讲给我他祖先班默的故事,实在太精彩了!
景心琳此时也恢复了些理智,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见盛天悯正看着手机,很自然地将头轻轻倚到他肩膀,“嗯……是谁啊?给你发的什么信息?”
“一个叫‘幽森佑使’的,听着很耳熟,你知道是谁吗?”
景心琳轻轻把眼闭,脑袋靠在盛天悯肩膀用相当迟滞的大脑努力回想着。
“算了,不想了。”盛天悯拍拍景心琳的后背,然后抹了下脸的泪痕,转身向摊主喊道,“老板,结账!”
离开摊子后,两人相互依偎着走在北京的寒冷冬夜。盛天悯虽然一时兴起答应送景心琳回家,不过此处离景心琳的家相当遥远,两人却都没有提起去叫出租车,踉踉跄跄地沿着人行道缓慢前行。
“你……还好吗?”走过一条街口后,盛天悯偶然发现靠着自己的景心琳嘴唇有些发颤,眼睛眯着,眼皮似乎很难抬起来,左手轻轻捂着胸口,呼吸也逐渐急促起来。
“你……真的不要紧吧?”盛天悯被冷风拂过脸颊,清醒了不少,心陡然一惊——景心琳会不会酒精过敏?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酒精过敏可是相当危险的。
景心琳一直没有回答他,只是一个劲地紧紧搂着他的身体,仿佛全身冷得要找一个像盛天悯一样温暖的人肉暖炉一般。盛天悯只好将自己的厚外套脱下,给景心琳披在身。两人此时步履异常艰难,几乎是一点点蹭着前进。盛天悯抬手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九点半了,看样子必须要打辆出租车把她送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