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谷点点头,没有再问别的。
——你去把医生开的药买回来吧,我喂给鲮朗。——
“布谷君,你是不是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
布谷摇摇头,看着鲮朗沉沉睡着的脸颊,叹了口气。
——不管那些,现在第一要务是他能好起来。——
其实鲮朗没有患什么非常严重的病,只是因为眼看着父亲丧命,身心受到了严重的刺激,加上海水寒气的侵袭,才会一病不起。通过布谷、鶶佐、蝶幸姐弟的悉心照顾,不到十天便可以下地行动了。
在众人的帮助下,鲮朗给父亲办了一场简简单单的葬礼,此时的他已经不像先前那样过度悲伤了。
鲮朗对布谷这些日子无微不至地照顾全部看在眼里,都是青春韶华中的少男少女,彼此的好感通过眼神就可以明了,更何况布谷还可以用他的冥想技进入鲮朗思想中,无所顾忌地彼此吐露真情。
“我好喜欢你!”鲮朗对闯入自己思维深处的布谷意识说道。
“我也一样,”布谷大方回答,“可你为什么会和我的悯雀哥长得一模一样呢?如果不一样,那该有多好!”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你在我心里成为他的复制品,他永远只是我的悯雀哥,永驻于我瞰想湖的忆岛之上。”
“可……这并不是我的本意。也许你心中承受过太多痛处,从你残疾的右眼就可以看得出,我不管谁是你唯一的悯雀哥,我只是鲮朗,单纯地想和你在一起的鲮朗。”
“我明白,我明白的。”布谷回答道,“对于你父亲的死,我一定会帮你调查个水落石出,否则即使我们在一起,心里也不会安稳。”
就这样,在鲮朗彻底康复之后,他和布谷每天几乎形影不离。这让鶶佐总感觉不太妥帖,可主人毕竟已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这样每天和喜欢的人开开心心在一起,总比守着知更无言政策沉默无语那九年要好得多。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两个月,就在布谷心里始终惦记着如何调查鲮熙遇难的罪魁祸首时,没想到两位故人不期而至,登上了这座孤悬海外的小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