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照片是1970年9月照的啊!”燕云姗指着照片右上角用铅笔手写的数字说道。
景心琳看去,果然上面写着“1970.9.6,66届,凤凰”。
“唔,背景是胡家老宅前的牌楼,他们当年是在那里合影的啊!”景心琳说着,用手指划过相片上站在一排的人们。
哎?等等!
景心琳这样从左至右这样的顺序看去,一种违和感涌上心头,她又一个人一个人地重新看了一遍,这才发现违和感出现在哪里。——大部分人手里的红本都是一巴掌大,只有两个人的红色本子要比其他人的大一圈,一个是胡敬禅,一个是魏航成。而且胡敬禅左右手各举着一个红色本子,景心琳这才明白为什么刚才乍一看去,有七八个人的感觉,原来红色本子在照片中相当显眼,带来的色差让自己的潜意识中就按照本子的数量来算人数了。
可自己为何又一下子先认出的魏航成呢?这个问题让她百思不解。
算了,先解答眼前可以想得通的问题吧。
胡敬禅和魏航成手中的三个红本,封皮上都写着《最高指示》的字样,但明显表里不一。景心琳仔细对比辨认了一下,和手中的《瞰想引录》尺寸基本一致,看样子他们手里的三本就是古书的三部分,而且这三本古书的封皮红色和其他人的隐约中有些许差异。
“你发现了什么?”燕云姗见景心琳愣愣地紧盯着照片不放,想是她发现了其中的什么玄机。
“我只是纳闷,胡敬禅和魏航成为什么要在合影时展示古书?”
“古书?这上面哪里有古书?”
“喏!他们俩举着的三本就是啊,你没看出本子的尺寸和其他人的有区别?而且和这本大小基本一样?”景心琳指了指照片上的所有本子,又举起手上的“稿篇”。
“真别说,你的观察力实在是强,我完全没往那方面想。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他们当年就不怕犯事?”
景心琳摇摇头,“这我也猜不透。”
燕云姗灵机一动,“哎!要不咱们去问问你爸爸?他作为当年的参与者,一定知道这里的隐情。”
“我爸爸啊……”景心琳心里并不情愿,但这种父亲他们年代的隐情,自己再怎么用逻辑思维去分析,也分析不出个所以然来,“好吧,我试试问问他。”
景心琳将相框里面的古书和照片收到随身的包里,表面上的东西则放回柜子原处。恰在此时,高星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心琳,你休息好了?怎么又来这里了?”
景心琳回头看去,自己的领1导高星、常倩,另外还有父亲景国宏都站在门口。
“我休息好了啊,睡了多半天,精神足着呢!领1导放心,晚上的观测肯定不会掉链子。”景心琳向高星说道,然后又走到父亲景国宏面前,“爸爸,我有件事想问您。”
“是你两个胡伯伯失踪的事吗?”景国宏反问道。
“不是不是,”景心琳凑到父亲耳边低声说道,“有个东西,我刚发现的,需要您看一下。”
“哦?什么东西这么神神秘秘的?”
景心琳拽了拽父亲的衣袖,示意跟自己走。景国宏对高星和常倩打了个招呼,跟着景心琳走出大楼,来到一处僻静角落。景心琳从包里取出那张照片,展示到父亲眼前,但没有直接交给他。
“爸爸,这张照片您还有印象吗?”
景国宏仔细看去,下意识地伸手去接,但景心琳故意缩了一下,景国宏也很识趣,没有再去拿。
“这是……哦,这是我们几个老战友在胡宅门前的合影,四十多年了啊!”景国宏感叹道。
“拍照片的,我猜是胡敬译伯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