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发现了，这火焰的传播并非是通过空间，而是观测。

当他观测到对方双目中的火焰时，火焰的种子就会点燃自己的悔恨，灼烧自己的灵魂。

“不错的挣扎。”

贞德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假如不是双目中的火焰，就像是看见挚友的少女般单纯的笑容，然而，此时此刻这样的笑容只会更让人毛骨悚然。

“在真正漆黑的地狱中咆哮吧！你将感受我的痛苦，我的怨恨！这正是毁灭一切的复仇！”

在这一瞬间，贞德的身躯似乎穿越了维度，横跨了虚空，握着细剑的姿态以扭曲般的方式穿透了大蛇丸的灵魂，阴影的阻碍没有任何的意义。

大蛇丸的惨叫声戛然而止。

这最后的火焰，正是贞德这抛弃了信仰，将自己扭曲的渎神之炎，瞬息间的痛苦没有任何的灵魂可以承受。

徽章，从阴影中缓缓浮现。

小南捏紧了拳头。

哪怕没有被直接攻击，仅仅是看着对方，就有种从灵魂传来的灼烧感。

毫无疑问，这位圣女的职业，或者说力量，对于灵魂有着特攻的效果。

大蛇丸悲剧性的再一次遇到了克制他的职业。

不过......

现在的她也未必是对方的对手。

说不定就会步入大蛇丸的后尘。

“恶灵圣女。”

贞德转过头，白皙的面庞上带着某种不正常的红潮，似乎是在回味满足后的余韵，就连双目中燃烧着的火焰都似乎减弱了不少。

“恶灵圣女？”小南重复了这句话。

“正义的圣女、慈悲的圣女、温柔的圣女，终有一天意识到正义的无力之处，于是点燃了心中的仇恨，堕落为恶灵，以地狱的火焰给予恶徒最后的忏悔，同时满足自己复仇的欲望。”贞德似乎是在解释自己的职业。

小南眯起眼睛。

看起来......似乎没有刚刚那样疯狂。

原来如此。

解决掉了大蛇丸，让她的欲望得到了满足吗？

“如果你得到了满足，那是不是要让正义的圣女重新出现？”小南问道。

“当然——”贞德的脸上再次浮现愉悦的笑容，“不！”

“......”

“复仇的火焰怎么可能熄灭！？”贞德张开了双手，似乎是在宣告般带着大笑喊道，“我已经不会再信赖，不会再被背叛，也已经听不到主的声音，既然听不到了，就说明世界的一切都已经被主抛弃，那就燃烧吧！燃烧掉一切吧！除非将自己也一同燃烧殆尽，复仇的火焰永远无法熄灭！”

双目中的苍金色火焰噗的一下再一次的燃烧起来。

甚至比刚才还要炙热。

仇恨一旦被点燃，是无法用复仇来消除，杀戮就像是卷向火焰的狂风，短暂的被压制之后，就会迎来更加炙热的燃烧。

进入了复仇状态下的贞德，无法通过自己来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