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的岳父，和未来皇帝的岳父，他知道自己该怎么选择。

只是偶尔的犹豫，是为了可以让自己两者兼得。

元久十二年，五月。

颜策与其正妻顾婉，也就是颜如裳的生母，合离。

当然，这事还是有苏娆月的手笔在里面。

苏娆月很了解颜策，也庆幸颜如雪不希望让她回颜家，从中阻挠颜策来找她攀关系，这也是给自己足够时间让顾婉与颜策合离。

让颜策没有威胁她的机会。

合离之后的顾婉，如获新生，不再是那个在小佛堂里，只知哀悼识人不清的落魄妇人了。

这也算是一件喜事。

至少应该也是原来的颜如裳想看见的。

……

“爹，你在看什么？”颜如雪看着在愣神的颜策，问道。

“阿婉嫁给我这么多年，就算我当初有意与母亲陷害她，害得她只能常年居于小佛堂，她都未曾有任何怨怼之色。我以为她很爱我，没想到她既然就这么轻易就答应了合离。她口口声声说的忠贞和爱，都是假的吗？”

颜策看着那小佛堂的方向，突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纵使是颜如雪，现在也觉得颜策的样子有些恶心。

明明是他先负心，现在还说别人的爱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