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泽总会来寻竹云喝酒，每每这时，苏娆月便会为他们准备饭食，而竹云也没有再对沐泽毒舌过。

听沐泽说，生机石很有效，凤凰一族存活率高了，不再有灭族危机。

沐泽说出的时候，他的眼里是笑，是感激，而竹云和苏娆月也皆是笑了。

之后。

竹云时而也会化作白虎模样，而苏娆月未曾再露出半分害怕，甚至就如梦中一样，偏好于伸手对于他这一身白色毛发作乱。

竹云心里明晰，面前这人早就不是霜华，可他从来没把这话再说出口过。

之前雷电的事情，太过于刻骨铭心，有些东西，彼此心照不宣便是了。

反正只要知道眼前人是他喜欢的那个，是他曾经梦到过的那个就好了。

预示之梦，向来成真，从不会有遗憾。

……

那一年冬，雪花纷纷扬扬落下，白了天地。

苏娆月拿着一枝新折的红梅，突然回身问道：“当初你改变身份，为何独独选了书生？”

风雪里，红梅配佳人，倾城绝世。

竹云拢了拢她额前碎发，突然在那额上落下一吻。

而后竹云凑在苏娆月的耳畔，轻轻说道：“曾听小桃树妖对你讲，说书人嘴里，狐狸都喜欢迷惑书生。那时你说……若有一天，你遇到一个书生，你也一定要迷惑了他。

你害怕白虎吃你，我想书生儒雅，你定是不怕。你想迷惑书生，我便成全了你的心思，化作那独独会被你迷惑的书生。”

人世百态，模样万千。而我，唯愿化作你喜欢的模样。

书生也好，白虎也好，只要是你喜欢的，就会是我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