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朗拭净了手腕上的血,说:“我对武术根本没有半点兴趣。在国外多年,练习武术,只是防身,并不想有多大的造诣,今天跟你打这一场,知道你是在让着我。我不喜欢别人承让,总有一天,我要真正打败你。”
赵恒东说:“你知道就好,就你这样的身手,还学十年,或许可以跟小雷一博。”
赵朗说:“不对,国外的武术讲的是快准狠,不出三年,我就可以和雷雄一决高下。”
雷雄笑道:“这么说,我倒激发了你继续学武的狠劲了。你尽管潜心去学,我也希望再跟你一决胜负。”
赵朗眉头一皱,说:“你的这片叶子,也太锋利了。看来,我手腕上会留下一条痕迹的。”
此时月色洁白,雷雄凑脸过来,看到他雪白的手腕上一条殷红的痕迹长约两公分,深入肉里,便歉意地说:“对不起,我一时没有把控好力度。”
赵恒东说:“阿朗,人家说了不比,你还要比,不然哪会受伤。”
雷雄说:“我回去让燕舞配一点去疤的药,给你使用,或许会愈合得好一些。”
赵朗摇摇头,说:“不必了,大男人家,身上留点印子没什么大不了。”
雷雄撸起自己袖子,露出右手腕上的那条印痕,说:“巧了,我手上也有这样一条。”
赵朗想凑脸来看,月色下并未看出什么异样,便钻进车里,自己先离开了。
车刚一离开,贺文创又驾着车过来,停在赵恒东面前,郭洁仪在车窗内说道:“赵总,该回家了。”
赵恒东将办公室钥匙递给雷雄,说:“去帮我把门锁一下,我跟郭总先回去了。”
雷雄应了一声,看着车子驶离练功房,便携着七星宝剑几步上楼,把它安放好了,来到赵恒东的办公室,看到那把宝刀还兀自竖在书柜里。雷雄把刀拿在手中,感觉到它的沉甸甸和厚重,翻来覆去地观摩了一番,不能想象它是怎样从历史中走到今天的,总觉得它还有一份神圣的使命,但这使命是什么,他又说不上来。
他把刀重又放回原处,把门锁了,心里记挂着燕舞,快步来到路口,坐了公交车回到燕舞的家。
燕舞见他只身一人回来,问道:“那把刀呢?”
雷雄如实相告,本以为燕舞会责怪,没想到她却莞尔一笑,说道:“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不必太在意,这刀总是会回来的。”
雷雄心里感到宽慰不少,拉住了她的手,说:“今天,赵朗跟我比武了。原来他学的是国外的功夫,跟我们的完全不一样。”
燕舞“啊”了一声,说:“是你赢了,还是他?”
雷雄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说:“自然是我了,你为什么这样问?”
燕舞俏脸一红,说:“上次正是赵朗帮我打败了马世金的手下,拿回了证据。当时他们在人堆里打斗,我没有亲眼瞧见,以为他也是了不起的。”
“怎么你从来不跟我说起?”
“我都忘了这事,如果是你,我肯定记得。”燕舞说罢明眸流转,“这个人,我从来没放在心里,自然就忘记了。”
雷雄说:“他学的是国外搏击术,注重实战,虽然狠辣,但更多的是使用蛮力和硬打。在我这里,不堪一击。碍于面子,我让了他几招。”
燕舞说:“不管别人千好万好,在我心里,只有你好。”
雷雄在她脸上轻抚了一下,说:“赵总想把大小姐嫁给我,你说可笑吗?”
燕舞神色平静,说:“你是怎么想的?”
雷雄说:“我的心你还不知道吗?把宝刀送给赵总作为股份抵押,已经剐了我的心头肉,再让我离开你,我这辈子还有什么意思。”
燕舞亦握紧了他的手,二人不再说话。此时,明月的清辉洒在院子里,静静地照着这一对人,地面一片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