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酣耳热,雷雄提起要让李基和陆小军也加入到武馆来,获得白方平的由衷许可。
白玉调皮一笑,说:“雷雄,杨洪杰怎么说也是我爸爸的开山大弟子了,还把我叫师妹。你也不拜师,也不认亲,算是什么名分呢?不如,你也拜我爸爸为师,叫我师姐好了。”
雷雄说:“白玉,你说错了。白师傅的大弟子早已有主了,他就是我的老板,赵恒东。”
白玉恍然大悟,说:“对对对!我倒忘记这一茬啦。杨洪杰,那你只能算是二徒弟了。雷雄要拜师,那就是老三了。”
雷雄轻笑一声,没有回答,这个师父他是断然不能拜的。
白方平说:“越说越不像话!雷雄虽然年纪轻轻,但武功修为也不逊色于我。他也早已有自己的师父,他的师父就是我的师侄,怎么能乱拜,岂不乱了辈分?我早有安排,雷雄就任副馆长怎么样?我不在广华,代我打理武馆一切事务;我百年以后,就任馆长接替我的位置。”
雷雄练练摆手说:“万万不可以!我愿意跟随在白师傅左右,听候差遣教诲,让我来当馆长,却是不行的。”
白方平端起酒杯,自顾自一饮而尽,说:“那好,我就让这武馆自生自灭。什么发扬光大,都是空话,能开一天算一天吧!”
雷雄知道他是故意使的激将法,也陪着喝了一大杯,说:“我是担心,不能完成这么重要的任务。”
白方平说:“你只要说,你为什么学武?你的梦想是什么?”
雷雄不假思索地说:“起初只是爱好,没有想过为什么。直到我听说过两仪宝刀的故事,我想我学武就不仅仅是爱好了,冥冥中感觉自己还有一种使命。我的梦想也就是,有一天能把我们的武术传遍世界。”
白方平拍案道:“那不就得了,愣小子,我们是同一条路上的人。这个任务,非你莫属,你就不要再推辞了。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完成得很好。”
雷雄把几个人的酒杯都倒满了,站起身来,先干为敬,说:“那好!这件事我义不容辞!一定一往无前,无惧无畏。”
杨洪杰和白玉受他感染,也是一口喝干。白玉的酒量似乎比一年前要增加了,一杯酒下肚,也不像之前那样连连咋舌。
白方平十分慰藉,说:“你们都是好样的!我的大弟子赵恒东,虽然没有跟我学一招半式,却在我颓废的时候暗中资助了我不少。还有这间武馆,也有他部分出资。我虽然不缺钱,但他身为本地的富商,还有我们的师徒情分,非得拿钱出来。武馆建得如此宏大,也少不了他的功劳。”
几个人相谈甚欢,直到星月楼的客人已经完全散尽,主人也有了催客的意思,才信步随心,来到广场中央。
比赛的场地正在有序地搭建,那个高高的台子上,铺了厚厚的一层红地毯,背面墙上也是挂着红色的崭新的绒布,上面缀着几个金色大字——栾岗镇第二届民间武术比赛初赛。
午后的阳光,很有些热辣。兴许是喝了酒,雷雄恍惚间,似乎看见白玉穿了一身银色的绸缎,腰间系着一条红绳,站在那台子中央,把铜锣敲得“邦”地一声脆响。
他摇了摇头,知道这是幻觉,而这一幕也即将真实地发生。
白玉看他有些痴的样子,把手放在他眼前摆了摆,说:“你怎么了?犯傻啦!”
雷雄微微一笑,说:“一年过得真快啊!转眼就过去了。白玉,你今年多大了?”
白玉咯咯笑道:“我不告诉你,女孩子是忌讳别人问年龄的。你猜,今年都会有些什么人来参加比武呢?”
雷雄说:“今年声势浩大,参赛的人肯定会更多。”
话一说完,一个声音叫道:“兄弟,果然是你!”
雷雄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带着浓浓的开都方言味道,扭头一看,果然是何志友与洪枝两夫妇。
雷雄喜不自胜,咧嘴一笑,说:“大哥,是你!在这里遇见你,我好高兴啊!”
何志友双手扶在了他肩膀上,说:“这一次的武术比赛搞得这么热闹,我猜想你一定会来。没想到,你果然在这里。”
洪枝也是喜悦地一笑,说:“你大哥,这几天天天念叨着呢。今天不忙,晚上去家里吃饭。”
雷雄点头答应。
这时白玉走过来,雷雄就介绍了一下。
何志友狡黠地一笑,说:“你小子……!”
雷雄自然明白,急得脸发红,把他拉到一旁,低声说:“大哥,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的意中人,只有燕舞一个人。其他的姑娘,都不是。你还不相信你的兄弟?”
何志友笑道:“看你急成这样,我相信了。”
白方平和杨洪杰以及白玉在周围看了看,场地都已经搭建完毕,旁边的音箱里响起振奋人心的音乐来,看热闹的人和问询的人络绎不绝。比赛尚有三天,气氛就已经如此热烈,三人都很满意,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