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俏丽的姑娘正是白玉,她一出场,台下已经安静下来的人们又开始了一阵小小的躁动。
“这姑娘比以前更俊俏了!”
“哇,好个靓女!”
“好精神!”
“好醒目!”
白玉双目顾盼生辉,把铜锣敲得震天一响,清脆的声音说道:“各位武术爱好者们,父老乡亲们,我和我的爸爸又回来了,举办我们栾岗镇的第二届武术比赛。我们的武馆已经建成,去年的冠军今天也来到了这里,已经成为我们武馆的第一代弟子,还有我们的副馆长,曾多次获得全国武术比赛大奖的雷雄,也到了这里。”说到这里,眼波流转,瞧向了杨洪杰和雷雄。
她这么一说,台下的人无不振奋,一个个只盼着早些看到高手过招。
白玉也瞧出了大家的心思,咯咯一笑,把比赛的规矩讲了一遍,念了两个人的名字,铜锣又敲了一下,轻快地退出。
这次比赛跟以往一样,布局周密,参赛的人们都是经过了事先的报名和排号,逐一对打,然后分成几轮再打。复赛依然如此,到了决赛的时候,如有不服的,可以临时挑战。因为经过层层淘汰,到了决赛的环节,能够获胜的必然是百里挑一了。
白玉一退出,两个年龄相仿的青年分别一左一右从后台出来,威风凛凛地来到前台。这两个人雷雄并不认识,但台下却有不少人认得,只听有人轻声说:“他俩又来了?真是痴啊!”
雷雄暗暗笑道,兴许是这两个人去年已经来过了,因而别人认得他们。看来,他们的热情不小。只听另一人在身后接口说:“我猜他们都不能坚持到决赛。”
“现在说决赛早了一点,先说一下此时他们谁厉害一点。”
“蓝色衣服的。”
“我觉得是灰色衣服的。”
“不,灰色的看起来太弱,肯定是蓝色的。”
……
两个人小声争执了起来,马上有穿着保安制服的人过来维持秩序 制止了他们的议论。
雷雄全神贯注地看着台上,这两个人丝毫不讲客气,早已斗得难解难分。其中蓝色衣服那人使的是一把长枪,枪长约二米多,银色的枪头,长约一尺,又尖又利,缀着一把红缨,灵动地一起一落,很有气势。灰色衣服的那个人使的是一把长剑,正跟长枪缠斗在一起,只见茫茫的一片剑影,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雷雄虽然不知道他们的出身来历和师门,但对于他们的每一个招式却已然有先见之明,而且丝毫不差。雷雄知道,如慧参所说,自己经过清霞山一行之后,才具备了这个先天慧眼。只要见一眼最初的起始点,便能够洞察到下一步直至最后的一步。而且对方的这一整套功夫,自己也算是学到手了。
果然,不出雷雄所料,又过了二十来招,使长枪的这人已经胜券在握,稳占上风。而使长剑的那个人已经败局初定,无扭转之势了。
直到最后,这个使长剑的已经被逼得无路可退,只得自己作罢,收回长剑,拱手一揖,说:“我学艺不精,甘拜下风。”
雷雄于他的剑招也已经了然于胸,他漏洞百出,虽然极力求快,但终极根基太浅,于对手的攻势,防不胜防,但他愿赌服输,有自知之明,也是一个坦荡的人。雷雄在心里已经喜欢了他,只觉得以后勤加练习,必然会有所成。
白玉上来,宣告比赛结果,雷雄才知道长剑客叫李格天。
评委席上的一人发出评价,大概也是本地武术协会的一个关键人物,一番意见发表得非常中肯。
雷雄暗想,原来我一直是不孤单的,在武学这条路上,还有这么多同道中人。
紧接着,又有两个人出来了。不同的是,这次是两个女子。一个大约四十多岁,一个则只有二十多岁的样子。巧的是,这两个竟然都是各拿一把长剑,连着装发髻也是一样。
雷雄从她们的武功路数看得出,那个四十多岁的妇女是峨眉派的,那个二十多岁的姑娘则是典型的武当派。他虽然在学校没有练习过,但对于几大主要门派,学校都作了详细的分析、介绍和比较。
雷雄心里又是一振,看来,女子爱好武术的人从来都不在少数,不论是哪朝哪代。
这两个女子很快分出身负,依然不出雷雄所料,那个年长的妇女略胜一筹。这二人的剑招,雷雄又已过目不忘。但是,不免有些乏味,他不再需要这样的剑招了,渴望有让他为之仰望的一种功夫出现。
接连来了三对,每一对都是很快分出胜负来,雷雄深感无聊,起身到四周转了转,看到早上和他一起来的那几个保安,正在不远处看着台上,露出艳羡的目光。
雷雄走过去,问了几句话,几个保安都是恨不得也上去台上。雷雄说:“这比赛过瘾吧?今年已经来不及了,明年一定让你们都上。”
“老大,快看!”
“这小子好俊的身手!”
雷雄回过头一看,原来台上是成人杰和另外一个中年汉子在比试。从目前情状来看,成人杰已占上风。雷雄赶紧回到座位,原来自己只顾无聊,竟然忽视了白玉所报的姓名,成人杰当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