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方平对这些兵器相当满意,在兵器架前来回走动观赏,拿起一把锏细细端详,爱不释手,说:“恒东,这批兵器你又花费重金了。虽然你没有告诉我,但是协会的人都告诉我了,这个武馆你也出了不少钱。我虽然收你为徒,却没有教你一招一式。这么重的厚礼,师父受之有愧啊!”
白方平哈哈一笑说:“师父,你说这些,倒显得生分了。实话说,我这次可不是去太北出差,就是亲自去取这些兵器去了。”
这时,一阵轻风从窗外吹进来,兵器架子上的刀、枪、剑、锏、鞭等随风轻摆,犹如一面面耀眼的镜子。悦耳的声音轻轻响起,极为好听。
杨洪杰和王振安顿好住处,赶到这边来,也见了这场面,叹为观止。
白方平招呼二人过来,说:“洪杰,王振,来!见一下你们的大师兄。”
两个人见了赵恒东,看他眉目开阔,气宇轩昂,自有一番风度,纷纷叫道:“大师兄,大师兄!”并朝他鞠了一躬。
赵恒东见这两个年轻人都是眉清目秀,干练利落,喜上心头,微笑一声说:“后生可畏啊,你们都如此年轻,大师兄却已经老了。”
雷雄笑笑说:“赵总,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何况,白师傅都没有说自己老,你还称老!”
赵恒东说:“跟你们年轻人在一起,我也不觉得自己老,哈哈哈。师父,人只要心态年轻,年龄无关紧要。”
一群人谈笑风生,讲武论道,白玉更是将上好的云雾茶斟了一大壶,摆上广华有名的糕点,供大家谈心品尝。大家非常投机,气氛轻松而又愉悦,都不觉时间流逝。渐渐地,外面的天色暗了下来。于是,赵恒东做东,在外面的一个新建的大酒店吃了晚饭,才和大家一一道别。
“小雷,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渊城?”
夜风习习,临别时,赵恒东关切地问。
雷雄虽喝了不少酒,但却非常清醒,说:“我跟白师傅说一声,明天就去。本来是打算今天下午就走,结果白师傅提起了许多往事,也是事关重大。”
赵恒东拍了一下他的后背,说:“我早已说过,你的时间自己安排。不管宝雄也好,武馆也罢,都是我们的事业。我不知道什么缘分,能让我和你这个年轻人如此志同道合。”
雷雄释怀地一笑,说:“你放心,不管是宝雄,还是武馆,我都不辜负你们的重托,竭尽全力经营好。”
赵恒东说:“有你这句话,我更加放心了。自己万万注意身体,不要操劳过度。”最后这句话,分明是一个长者对晚辈的关爱。说罢,驱车离去。
淡淡的月色若隐若现,雷雄信步走回武馆,来到为他准备的房间,准备在这里住上一夜,明天早上回渊城。
睡到半夜时,听到周围有声响,雷雄警觉地起身,站在窗前,看到外面月色如水,玉兰花树下静静站着一人,不时传来两声清咳,正是白方平。
雷雄穿好衣服,轻身来到花树下,低声说:“馆长,你有心事?”
白方平也发现了他,并不吃惊,说:“今天,武术比赛圆满结束,选拔出优秀的人才作为弟子,我的武馆开始收第一批传武和习武的徒弟,我年轻时的愿望也算是实现了。心里高兴,全无睡意。”
雷雄一笑,说:“不仅如此,你还把多年的心结打开了,跟白玉说明了她的身世,也可以放下了,还见到了久别多年的如同知己一样的徒弟,而且,还收获了一大批贵重的兵器。这么多喜事,一起来到,自然要睡不着了。”
白方平长叹说:“我奔波一生,时至今日,已无大的牵挂了,轻松了不少啊!”
雷雄听他口气,似乎还有憾事,于是说:“馆长,你大可以放开心胸,你年事已高,剩下的事情,让我们晚辈去完成,你不必忧心。”
“你猜对了。除了坤刀这一憾事,我还想在有生之年再取见一下我的师姐。”
雷雄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对林圆萍痴情至此,心里震颤了一下,原来,有一种情感是纵不相守也绝不相忘的,比起长相守,长相思更是难得。
白方平自语道:“这些年,难为她了。”
雷雄说:“她也是我的师祖,她在静雷庵,给人看病行医,芳名远播。我带你去找她。”
“你现在身份关键,又在要事在身,怎么能陪我去。不如,你先把你公司的事情安排好,有空闲再去。”
“也好。馆长,您这段时间也累了,先休整两月,到重阳节时再去,你看怎么样?”
“这样更好,只是要劳烦你了。”
“馆长,见外了。去休息吧!”
白方平心态渐平,回到室内休息,看着熟悉的环境,渐渐入睡。
天刚发亮,雷雄起了个清早,准备坐最早一趟车返回渊城。经过馆长室时,看到门还是关闭的,以为他还未起床,不便打扰他,就来到大门口。不料,武馆的大门已经打开,一队醒狮队伍已经来到院内空地,个个精神抖擞,神采飞扬。白方平正跟其中为首一人交谈,商讨醒狮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