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花谢,月圆月缺,时光似水,悄无声息地向前流逝着。
年轻的人们,或在家乡,或在异域,各自为了心中的梦想,每一天都在努力地向上。
转眼,又到了一年的冬季。人们各自回到自己生活的故土,和家人一起庆贺新年。
振飞武馆的大厅内,一个皮肤雪白神采飞扬的姑娘正坐在当中,和武馆的弟子讨论这一年来的情况,还有几个年长的武术协会的管事,也在侃侃而谈。这姑娘正是白玉,她从香江回到广华,除了缅怀白方平,还有一件甜蜜的事情要完成。
得知武馆运行有序,白玉说:“各位,今后我将不再过问武馆的事,一切由大师兄还有杨馆长和各位长者说了算,弟子们须谨遵教诲。”
一个老者呵呵一笑说:“白姑娘,你远在香江,就不必挂念这边了。你和杨馆长的婚事,就由我们几个老人作证婚人,你看如何?”
赵恒东说:“几位长者,这事就不用跟我争了。师父已故,俗话说,长兄如父,我作为武馆的第一代大弟子,主持小师妹的婚事,才是恰如其分。”
杨洪杰俊朗的面孔更显喜『色』,说:“一切都听大师兄安排。”
弟子们都散了,几个人于是商量着婚事怎样进行。该是按照中国的传统风俗呢,还是按照西式的。最后的决定是尊重白玉的意愿,因为她在香江待了许多年,接受了很多西式文化。
广华机场,一架从e国飞过来的飞机平缓地降落,一对青年男女身材颀长,姿态挺拔秀美,在人群中格外出众,正是雷雄和燕舞。
两个人一路奔波,直抵振飞武馆,使得热闹的场面更增添了一些惊奇。
白玉看到雷雄带着的这个姑娘,神『色』间和自己有几分相似,一时怔住了,看着她跟自己一样白璧无瑕的脸庞,本能地说道:“你,你是燕舞?”
燕舞也是一样,在心里默想了姐姐无数遍,她该长什么样子,甚至连身高和一言一行的姿态,也在脑海里猜想过。今天终于得见,原来她长得如花似玉,比自己还要高了少许。
燕舞撸起厚厚的袖子,『露』出雪白的手腕,摘下那串褐『色』的佛珠,说:“我是燕舞。”
白玉也跟她一样,摘下自己的佛珠,放在掌心。
两只纤长的掌心上放着两串一模一样的珠子,丝毫不差。
白玉抑制不住,喜极而泣,把燕舞抱住了,说:“妹妹,我们分开了二十多年,终于在一起了。”
燕舞说:“姐姐,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
于是,两个姑娘一个喊着“姐姐”,一个喊着“妹妹”,两人都是泪流满面,本想再说些话儿,碍于众人在场,只能把这些话留在以后慢慢说。
白玉伸手把燕舞脸上的泪水抹去,自己的泪水却并未干,说:“不哭了,你比姐姐美多了,再哭,眼睛肿了就不好看了。”
大厅里全是老老少少的男人,两个姑娘都是世上少有的美女,她们站在这一群男人中间,虽哭得梨花带雨,但更显另一番美态。
在场的一个老者看到这两个姑娘,不由得感叹道:“好一对姊妹花,我活了六十多年,还没有见到这样的美女,当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他文绉绉的几句话,惹得在场的年轻男人们都笑了起来。
三日之后,杨洪杰和白玉的婚礼如期举行。
白玉穿了洁白的婚纱,一张脸在淡淡的头纱里若隐若现,如春花初绽,白里透红,艳丽妩媚。杨洪杰穿了一身笔挺的西装,如玉树临风,更显潇洒帅气。杨洪杰的父母也早已从老家赶来,笑得合不拢嘴,接受新人的跪拜。
赵恒东夫『妇』作为证婚人,这一对夫『妇』虽人到中年,却也是郎才女貌,气派俨然,加上身份显贵,使得婚礼更显庄重。雷雄和燕舞身为伴郎伴娘,两人也都是万里挑一的人儿,使得这一场婚礼锦上添花。
宴罢,宾客纷纷返回归家,热闹的武馆大厅里渐渐清净,弟子和帮工们在收拾着残羹,大厅里的一对红灯笼高高地挂着,发着喜庆祥和的光。
新房里,白玉长长的婚纱拖曳在地,杨洪杰把她拦腰抱起,转了几个圈儿,说:“师妹,我做梦也没有想到,我竟然真的能够娶到你。”
白玉揪着他的耳朵说:“想要一辈子这样幸福,就得乖乖听我的。”
杨洪杰佯装受疼,呲着嘴说:“哪有你这样,一结了婚就谋杀亲夫的。”
白玉说:“看来你还不服,咱俩比比看,谁赢就谁当家。”
杨洪杰握着她的手说:“还是别比了,我怕我没轻没重地伤到你。”
白玉狡黠地一笑,娇声说:“还不知道谁伤害谁呢!你先出去,我穿着这身衣服不方便,让我换上一身利索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