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师施以援手,若非诸位大师在此,老婆子已被那杨过一剑劈死了……”
天鸣禅师道:
“裘施主过谦了,谈笑之间,竟尔既退强敌,又结善缘。那一灯大师固然重获新生,老和尚今日也是大开眼界!”
说罢,便命无相禅师携众弟子随心禅堂七老一同返回寺中,自己却在亭中坐了下来。
吴翟知道他必是为了觉远,就对裘千仞道:
“二哥,你师父身受重伤,怕是走不得远路,不如你暗中护送他们去绝情谷,也算是全了师徒情分……”
裘千仞喜道:
“正该如此!”
忽然跃出亭外,飞也似得下山去了。
吴翟这才对天鸣禅师道:
“老方丈与觉远大师谈过了?”
天鸣方丈道:
“果然如裘施主所言,那觉远精通佛法,阖寺上下不做第二人想。”
吴翟喜道:
“那么,觉远擅自习武之事,便可就此揭过?”
天鸣禅师摇头道:
“那觉远内功极为精深,却着实不会一招半式武功,老和尚本欲收他为徒,将来也对寺中弟子有所交代……”
吴翟笑道:
“那觉远定然拒绝了?”
天鸣禅师苦笑连连:
“裘施主果然足智多谋,觉远确实不愿习武。”
吴翟沉吟道:
“如此一来,欲保觉远,则非破寺规不可,想必心禅堂七老那里,不好交代吧?”
天鸣禅师道:
“正是如此,心禅堂七位师叔有四位是苦智禅师的亲传弟子,其余也均目睹火工头陀行凶,当日哭泣的那位,更是目睹师兄全身骨骼被捏碎,生生痛死在他怀中……”
吴翟忽然笑了一声,说道:
“其实,大师可教觉远《九阳真经》。”
天鸣禅师愕然道:
“觉远已精通《九阳真经》,老和尚却不会,又如何教他?”
吴翟笑了笑,却转头对绿萼道:
“丫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绿萼的记忆储备库缺了一小块,见这二人在此打哑谜,本来甚是无聊,忽听此言,便来了兴趣,挽住吴翟道:
“妈,快讲吧!”
吴翟望着亭外,想了一会儿,才说:
“少林寺有一门上乘武学,叫做《九阳真经》,为达摩祖师所创,极为高深神妙,非得道高僧不能研习。千年以来,一直为少林寺方丈口口相传,不能为第三人所知。”
说到这里,天鸣方丈已经明了,双目神光流转。
吴翟却不理他,继续道:
“传到天鸣方丈这儿,他自忖佛法尚欠,而寺中僧人又沉迷武学,竟无一人可研习这般绝学。”
说着,向天鸣禅师歉意一笑。
天鸣禅师却道:
“裘施主不必介怀,若论佛法,老和尚当真不及觉远,寺中诸僧也确实沉迷武道,却荒废了佛法。”
于是,吴翟又继续讲故事:
“忽一日,天鸣方丈发现藏经阁觉远大师颇具慧根。便暗中留心,几番考教下来,方知觉远竟然已经遍阅万卷佛经,于佛理一途早已融会贯通,堪称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