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见吴翟在前爬行,心中酸楚至极,只恨自己武功低微,毫无用处,令母亲如此狼狈……
如今一听寒玉床又此奇效,哪里还忍得住!
吴翟也爬上床,盘膝坐在绿萼对面,低声道:
“这寒玉床另有一桩好处,大凡修练内功,最忌的是走火入魔,是以平时练功,倒有一半的精神用来和心火相抗。这寒玉乃天下至阴至寒之物,修道人坐卧其上,心火自清,因此练功时尽可勇猛精进,这岂非比常人练功又快了一倍?”
绿萼微微点头,却不说话,竟然已开始修炼。
吴翟低声笑道:
“真是个性急的姑娘。”
便也收拾心神,催动九阳真气,不断冲撞那经脉断裂之处……
此后,二人便如长在寒玉床上一样,一个苦心练功,另一个则沉心疗伤,不知不觉,三月时光转瞬即逝。
一日,绿萼刚刚收功。
睁开眼睛,便见吴翟目光灼灼盯着自己。
还道他饿了,便说:
“妈,我去取些吃的来!”
却见吴翟笑嘻嘻的伸手在她脸上一抚,笑道:
“这次却该我去取了!”
说罢,便跳下床。
刚走了两步,却听绿萼“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妈,你好了?”
吴翟回过头,一把抱起绿萼,原地转了三个圈,放声高叫:
“我好了!我好了!我特么终于好了……”
绿萼把头埋在吴翟怀里,也是喜极而泣。
终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吴翟将绿萼放到床上,大喜之下,竟然打起拳来!
整个石室中掌影翩翩,劲风四袭,绿萼退了又退,最后竟然被逼到了隔壁石屋中……
吴翟浑然不觉,直将铁掌门的掌法,绝情谷的掌法尽皆打了一遍,这才意犹未尽的停下来。
见绿萼在门口探头相望,便道:
“傻丫头,你在那里干什么?走走走,咱们出去庆贺一番!”
吴翟一直担心即便是《易筋锻骨篇》加上《黑玉断续膏》也难以治好她断掉的手脚筋,那么将来无论内功练得多深,枣核钉打得多准,也不过是一门固定炮台而已……
如何天下第一?
难道老死在这丑婆子的皮囊之中?
如今心中块垒既去,得意忘形之下,在山下把酒当歌,逸兴遄飞,竟然喝得酩酊大醉。
幸好绿萼练《九阳真经》已有小成,使出“闭气秘诀”,即便拖了一个人,也轻轻松松穿过那水道,将他放在寒玉床上。
心中暗自欢喜,只道自己不再是拖油瓶。
总算是有点用了!
却说这《九阳真经》果然神妙,吴翟大醉之下不省人事,一旦入水,却自动运转“龟息之法”,竟然连一口水都没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