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板起脸来,冷冰冰的说:
“你不许说话,也不许看,我要练功了!”
吴翟又笑,小龙女被他笑的莫名其妙,羞怒道:
“你笑什么?”
吴翟说道:
“你是不是还想说,你自甘堕落,不用功,别耽误人家练功?”
小龙女眨了眨眼睛,奇道:
“你怎知道?”
吴翟笑道:
“几十年前,也有个叫学习委员的女孩儿这么说过我,不过她没你漂亮,更没你这般惹人爱怜……”
小龙女心道:
“学习委员?这名字好怪……”
忽听到吴翟说她“惹人爱怜”,顿时双颊绯红,斥道:
“住口!你再说一句,便从这里,这里……”
一个“滚”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吴翟笑道:
“从这里滚出去么?”
又从怀里摸出来一方手帕,盖在脸上,说道:
“滚出去甚是不雅,我不扰你便是了,你好好练功吧!”
小龙女深深的吸了口气,缓缓坐下来,忽然回首,见吴翟脸上手帕好好的盖住了双眼,这才放心下来。
于是从丹田提气,哪知心中念头纷至沓来,气息紊乱,好半天都收拾不来,又谈何练功?
小龙女十八年来始终与两个年老婆婆为伴,二人虽然对她甚好,但师傅不苟言笑,孙婆婆虽是热肠之人,又不敢碍了她的进修,更不敢多话。
吴翟进古墓这些日子,逍遥洒脱,坦荡风趣,与师傅和孙婆婆迥异,不知何故,又无端有一股子亲切之感,虽是初相见,却似极为熟悉,言行举止皆令她颇为舒适。
便如晚餐,最初还需孙婆婆来唤,后来听到吴翟归来,小龙女便自行停功前去,虽不说话,竟甚享受吴翟添菜之举,长这么大,却是师父和孙婆婆都没有给过的宠溺。
于是晚餐便越吃越久,吴翟与孙婆婆说一些武林趣事,她又好奇又新鲜,虽不惯说话,但只是听也娓娓忘倦。
有时暗想,若总是难以练成全真武功,这人便始终在古墓相伴,那样其实似乎大概也挺好……
今日不知这人是不是喝醉了,竟敢多次撩拨于她!
小龙女正值锦瑟年华,虽身居古墓,更练了那十二少的奇功,但骤然临之,仍不免心潮涌动。
此时虽知吴翟已蒙住双目,而转过身来却仍如芒刺在背,又想到所坐手帕是从他怀中取出,顿时整个身子都热了起来。
不多时,竟然额头都冒出汗来!
忽听吴翟说道:
“小姑娘,不如你去寒玉床上练吧?”
小龙女正胡思乱想,闻言不由问道:
“为什么要去寒玉床?”
吴翟道:
“你心绪如此激动,在这里练怕是要走火入魔……”
小龙女被戳中了心思,顿时如被踩了尾巴的猫儿一样,“嚯”的从地上跳起来,叫道:
“我,我哪里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