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秦伟邦却是从中级头目升上来的,任我行掌教之时,他在江西管辖数县之地,还没资格领教过这位前任教主的厉害手段,叫道:
“少陪了!”
双足一点,向墙洞窜出。
任我行哈哈一笑,也不起身阻拦,待他身子已纵出洞外,向问天左手轻挥,袖中倏地窜出一条黑色细长软鞭,众人眼前一花,只听得秦伟邦“啊”的一声叫,长鞭从墙洞中缩转,已然卷住他左足,倒拖了回来。
这长鞭鞭身极细,还没一根小指头粗,但秦伟邦给卷住了左足足踝,只有在地下翻滚的份儿,竟然无法起立。
任我行道:
“桑三娘,你取一枚脑神丹,将外皮小心剥去了。”
桑三娘应道:
“是!”
从桌上拿了一枚丹药,用指甲将外面一层红色药壳剥了下来,露出里面灰色的一枚小圆球。
任我行道:
“喂他吃了。”
桑三娘道:
“是!”
走到秦伟邦身前,叫道:
“张口!”
秦伟邦一转身,呼的一掌,向桑三娘劈去,他本身武功虽较桑三娘略逊,但相去也不甚远,可是足踝给长鞭卷住了,穴道受制,手上已无多大劲力。
桑三娘左足踢他手腕,右足飞起,拍的一声,踢中胸口,左足鸳鸯连环,跟着在他肩头踢了一脚,接连三脚,踢中了三处穴道,左手捏住他脸颊,右手便将那枚脱壳药丸塞入他口中,右手随即在他喉头一捏,“咕”的一声响,秦伟邦已将药丸吞入肚中。
“三尸脑神丹”中藏有僵伏的尸虫,全仗药物克制,桑三娘所剥去的红色药壳,正是克制尸虫的药物。
任我行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桑三娘站起身来,脸上神色不动,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黄钟公转过身来,靠墙而坐,说道:
“我四兄弟身入日月神教,本意是在江湖上行侠仗义,好好作一番事业。但任教主性子暴躁,威福自用,我四兄弟早萌退志。东方教主接任之后,宠信奸佞,锄除教中老兄弟。我四人更是心灰意懒,讨此差使,一来得以远离黑木崖,不必与人勾心斗角,二来闲居西湖,琴书遣怀。十二年来,清福也已享得够了,人生于世……”
吴翟忽的上前,拍出一掌,但听“啪”的一声,一把匕首掉落在地上,原来黄钟公是要自尽。
秃笔翁和丹青生连叫:
“大哥,大哥!”
吴翟向任我行道:
“任教主,这次我与向大哥救你出来,极尽骗术,可是将这梅庄四友坑苦了。我田伯光虽是一介银贼,但做事向来光明磊落,但这次做的甚不光彩,且吸了他四兄弟的功力。便斗胆求任教主卖个面子,饶了他四人如何?”
这时原本倒在一旁的秦伟邦突然发出一声嘶叫,圆睁双目,对着任我行吼道:
“我跟你拚了!”
但他穴道受点,又怎挣扎得起身?
只见他肌肉扭曲,浑身抽搐,呼呼喘气,显得极为痛苦。
向问天走上前去,重重一脚,将他踢死。
他死状恐怖,任我行却看都不看一样,只对梅庄四友道:
“田兄弟的面子,自然是要给的。将这死人拖出去,取酒菜来,今日我和向兄弟、田兄弟要共谋一醉。”
黄钟公四兄弟磕下头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