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书戎这才发现他说的可能席文钊没有理解，以为自己明明受伤了还在强撑，忙道：“真的，他泼的应该不是硫酸，不然我现在哪还有力气说话呀。”

他弯唇笑笑，席文钊却一把甩开了他的手，厉声道：“知道你还强出头？”

“我没想那么多。”凌书戎说。

席文钊气的在原地转了两圈，想骂人，可看到凌书戎站在一边披着衣服乖乖站着的样子，一腔火气没地方撒，哗啦一脚踢倒了旁边的花瓶。

保安队长站在一旁不敢吭声，来往经过的人一边加快脚步一边忍不住回头去瞧，暗暗心惊的看着这难得见到的一幕。

席总发火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还气砸东西！这一定是天大的火气了！

凌书戎缩了缩脖子，感觉自己就是那个被踢碎的花瓶，惨的一比，他明明帮了他，席文钊不但不感激他，反而骂他，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不过他还没忘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是来求人的，所以乖乖站在原地等，没跑。

庞敏这时候哪里敢惹席文钊，一早听话的叫了救护车，不一会儿，凌书戎和席文钊两人便上了救护车。

席文钊还带着凌书戎被泼湿的西装，事实上当他捡起外套时就闻到了上面的腥膻味，那不是硫酸，是尿。

但他不放心。

天知道当他看到凌书戎冲过来挡在自己前面的那一刹有多么心惊和害怕，在他三十二年的人生里，这样让他害怕的时刻寥寥可数。

等到回过神来以后，所有的情绪都转化成了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