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秉谦,你这是把人都带到家里来了。”叶蔓被气的脸色发红,也顾不上在外人面前给苏秉谦留面子,鄙夷道:“你和林梵的那些烂事儿我也不想知道,你白天就把人往房间里面带,你真是出息了。”
“好啊,行,我现在就给你们挪地方,让你们关起门来安安静静的干恶心事儿。”
话音落下,叶蔓就气冲冲的收了包,带着三个小姐们呼啦啦的从阳台走了,“咱们去院子里去。”
留下凌书戎一脸意外。
都这个样子了,叶蔓还没把麻将丢到她的脸上,到底是她脾气变好了呢,还是自己没有触到她的爆炸点,竟然没把他从家里轰出去,而是妥协了。
虽然最后的话说的难听,但自己这么下她的面子,她竟然都忍了?
不管最后她说了什么话都没有用,因为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她妥协的换了地方。
凌书戎一脸懵逼的回房间,发现林梵正坐在沙发上撑着手肘发呆。
“她走了。”凌书戎推醒林梵,满脸的诧异,“他们去院子里打牌去了。”
“哦。”林梵还是沉浸在回忆中的模样,有些淡淡的懒散,把沙发上的抱枕拎了一个到怀里,颇为怀念的嗅了嗅,仿佛那里面还夹带着让他熟悉的味道。
“报警吧。”
他话音落下,就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了号码,凌书戎还不知道他要干嘛,就听林梵飞快的道:“喂,110吗?这里有人聚众赌博,地址是……”
凌书戎:“……”
这招好像有点太狠了点儿。
林梵打完电话,随手往沙发上一丢,朝凌书戎道:“这沙发真好看,我想搬回自己家。”
“秉谦经常坐在这儿看书呢。”林梵不无怀念的说,“以前来找他玩儿,他就经常窝在这儿,穿着睡衣光着脚,看一些很是没趣的书。”
他的脸整个埋在抱枕里,只露出软塌塌的头发和半只微阖的眼睛,仿佛沁着蚀骨的怀念。
“你喜欢就搬走吧。”凌书戎说。
这东西本就不是他的,如果此刻是苏秉谦在这儿,他也一定不会拒绝林梵的要求。
“还有别的,我也要。”林梵霸道的说。
从苏秉谦出事以后,整整五年的时间,他从来没有踏进这个房间半步,他怕自己受不了,可如今来了才发现,心底并没有想象中的难以承受。
仿佛那颗心早就已经被疼痛撕扯得有了抵抗力,并不是那种想象中难以忍受的剧烈痛楚。
可是却又绵绵不断的,像是春日缠绵的细雨,一丝丝的钻进骨头缝里,在每一个熟悉的地方,每一个熟悉的场景里,让他真正的意识到,那个人是真的不在了。
昨日已然远去,那个人永远成了不可触摸的存在。
凌书戎就算是个傻子,也看出了林梵的难过和伤心,那种难以言喻的痛他却无法感同身受,只能安静的坐在一边,陪着他一点点走出来。
“警察来了。”
楼下的嘈杂声忽然变大,隐约夹杂着叶蔓竭力压制怒火的解释声,“我们不过就是几个小姐妹闲极无聊聚在一起娱乐娱乐而已,哪里构的上赌博这么大的金额。”
“警察先生,一定是有人报了假警吧。”
凌书戎站在二楼,对下面的情况一幕了然,眼见着叶蔓就要把祸水往他这边引,急忙下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