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书戎问的很直接，几乎开门见山的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去仪庭？”

“什么？”陈助理脸色大变，但到底是跟在苏柏承身边几年磨炼过的，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故作淡定的否认，“苏大少，您说的我不懂，什么仪庭？”

“别装了。”凌书戎叹了一口气，心道幸亏昨天晚上他已经和席文钊演练过这种情景可能发生的情况，此刻应付起来也不见任何慌乱，只是语气里充满了惋惜，“我既然来直接问你，就是已经有了证据，你跟仪庭HR以及他们的营销总监见面的时间地点以及照片我都有，你要看吗？”

“你想跳槽这很正常，也没人拦得住你，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拿这件事情去做投名状吗？”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我们可以让你今后在整个业内都呆不下去？做助理，你难道没有签过保密条约吗？”凌书戎不苟言笑时，还是有那么几分唬人的，他抬高了下巴，眉目间的威胁之意很明显，“我们可以去告你你信不信？”

“苏……苏大少……我……”陈助理一下子慌了，不论怎样，他都不能拿自己的前途做赌注。

“这件事情我会告诉我爸。”凌书戎转过身，刚准备把手机里的录音悄悄关掉，忽然听到陈助理道：“我承认，我是跟仪庭的人接触过，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凌书戎松了手，有些意外，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是苏总监让我……”陈助理舒了一口气，像是决定了要把这事儿说出来，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是苏总监让我把这事儿透露给仪庭知道的。”

“你撒谎吧。”凌书戎吸了一口气，“他是苏家人，怎么可能做损害自己公司利益的事儿？”

“我没撒谎。”陈助理扯了扯领带，这件事儿他本就没拿什么好处，无非也是被威胁而已，他也是傻，这两兄弟有囹圄，他就不该参与，到头来人家两兄弟罢手言和，吃亏的只有他一个。

“我发誓我没撒谎，我只是想跳个槽而已，公司规定在职期间不许私下找工作，我怕被公司发现，又怕仪庭不要我。”陈助理道：“苏总监说我只要替他办成了这件事儿，他也不会追究，还能让我在仪庭那边先立个功，他再帮我推荐一下。”

“你确定？是苏秉安？”凌书戎坐直了身体，这事儿可不容小觑，苏柏承知道了肯定得撕了苏秉安不可。

“嗯。”陈助理说，“我怕他不认账，通话都录音了。”

凌书戎曲了曲手指，“行，你把录音发给我，我保证你能体面的从公司走。”

“事到如今，我也不指望能够有什么好结局了，希望苏大少说到做道。”

凌书戎点了点头，这个时候他也没什么好说的，让陈助理把录音发给了自己，就让他准备收拾东西了，剩下的事宜就是他必须跟苏柏承交代的事儿了。

凌书戎知道苏柏承的心情不大好，也知道要怪自己工作不到位，但这事儿是苏秉安背后指使干的，他就不能不管。

“爸，我给你听个东西。”

等苏柏承上班，他关上门，把手机递给了苏柏承。

对话全部录着在，就算是个傻子，恐怕也懂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