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文钊点了点头,他知道的,小梵小时候就喜欢跟着他,一直以来都拿自己当做榜样一样的存在。
林母在病房里呆了一会儿心里记挂林梵的情况,跟席文钊打了声招呼就走了,病房里顿时又安静了下来,只有机器滴滴答答的声音,这一个星期得时间过的特别慢,好像比他前半生过的时间还要漫长。
蒋宁的伤势比凌书戎的要轻,在医院里面躺了两天就醒了。
他本打算报警的,结果蒋宁却恶人先告状,冯蔚直接带着警察过来,要告凌书戎故意杀人罪。
他找了最好的律师,把这件事情全权委托了出去,除了照顾凌书戎,还要分心去追踪案件的进度。
那段蒋宁将凌书丞从桥上推下去的视频并不能证明什么,因为前面凌书丞掐住蒋宁脖子的状态持续了十几秒,高清摄像头抓拍的很清晰。
冯蔚那边正在积极的将事件往蒋宁正当防卫上面引,转而起诉凌书戎故意伤人。
席文钊这段时间有点焦头烂额,以前有事小梵还可以帮忙,毕竟他是自己最信任的人,可是如今,失去了这个帮手就如同失去了左膀右臂。
“水……”
病床上传来虚弱的声音,席文钊连忙拿了水杯接了一杯水给凌书戎递了过去。
经过几天的监测,他的身体已经趋于稳定,医院将他从重症病房转到了普通病房。
“肚子饿吗?”席文钊将人从床上扶起,喂完水又问他。
凌书戎摇了摇头,他缓了许久,又断断续续的问他,“书……书丞……怎么样?”
他仍旧很虚弱,说话时有些时断时续,却努力的伸着手,一字一顿的问他,“书丞呢?”
他仍旧还记得昏迷前看到的那一幕,这几日每每想起来,都会让他的情绪出现异常大的波动。
期间有一次,他几乎一口气提不上来。
“书丞在家呢。”席文钊不敢说实话,他只能尽量去安抚,“他在家,受了一点小伤,说了过几天好了过来看你的。”
“真的?”凌书戎满眼的狐疑,他每天早晨醒过来以后都要这样问一遍,直到得到席文钊肯定的回答才真正的放心。
他躺在床上,脑袋被包裹的严严实实,不敢有大的动作,瞧了一眼席文钊的样子,心疼道:“你要休息了。”
他说话还是有些吃力,不过比前几天要好上很多,歇息了一会儿又道:“不要弄坏了身体。”
“好,我知道的。”席文钊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
凌书戎反手握住了他的,可他心里始终记挂着凌书丞,又忍不住问,“蒋宁呢?”
“他死了吗?”他问的时候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恨意在他的眼底聚集。
“没有,受了点轻伤。”席文钊道:“你别想这些,这段时间赶紧养好身体,爷爷那边和你爸那边我都还没有说,如果他们知道的话,不知道会担心成什么样子。”
“别……别说。”凌书戎道:“不想让他们知道。”
爷爷年纪已经大了,他屡次三番的受伤,他心理再强大,也会有受不了的那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