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开渠灌城,水入城为深渊,鄢东北角经水浸而溃破,城中百姓被淹亡者,或百千万,不可计也。”
“此战楚都崩落,迁都于陈丘,楚王向东皇低头,甘为驱使,使得神门遣使下降,于两年之后,兴兵再起,此番楚军之中,多夹神灵,浩荡烟尘,蔽日遮天,称有三百余万。”
“神门中,黄河大神冰夷求见长江帝女奇相,劝其相助楚军,以免无辜淹死者增添,奇相不知出于何故,点头允诺,故使秦军难以施展水计,掘长江而不见水移,惊骇之下,登畔而走,遭楚国剑军狙击于淮。”
“楚军神门,大神云中君现,化大雾云涛于人间,秦军入内,精气神明皆落,血气衰敝,遭楚军大败,连失城池十五座,不得已退回青玄。”
“此战,楚国大胜,然楚君依惧秦威,于十年之后,前日之侧,欲与秦和。”
“秦亦因当年之败,元气大伤,此时休息,也是权宜之计......”
宫阙内的灯火寥寥,秦国史官念诵着这些记录,同时秦昭王就坐在他的面前。
秦国东进,因为摒弃了神的力量,所以一切都只靠着自己的能力,人的力量可以胜天么,或许是可以的吧,但昭襄王见到了神的伟力,当年的楚国被击的节节败退,但是只要楚王低头,东皇遣神灵入阵,局面立刻就更改过来。
昭王的身后,摆放着白帝的神位,此时当中,传出一些嘲笑的声音。
“你胜不了,六国皆有外力相助,秦国疲敝,地产贫瘠,你不借助我的力量,你难以真正踏足南世。”
昭王没有回头,而是缓缓开口道:
“耗了我秦国四世君王的心血,才把您这位祖先关在了笼子里,如今要让我再把您放出来,这是绝对不可以的。”
“世上不该有神,秦人可以胜,见那天兵圣袍,曾经也皆为凡甲,您曾经亦是人。”
白帝的塑像只是发出笑声,不再回应,昭王轻声道:“我曾听闻仙人古话,言愚公移山之事,王屋太行之高,凡人难及,然愚公敢移。”
“智叟笑之:甚矣,汝之不惠!以残年余力,曾不能毁山之一毛,其如土石何?”
“愚公答曰:汝心之固,固不可彻,曾不若孀妻弱子。虽我之死,有子存焉;子又生孙,孙又生子;子又有子,子又有孙;子子孙孙无穷匮也,而山不加增,何苦而不平?”
昭王顿了顿:“后,操蛇之神闻之,惧其不已也,告之于帝。”
白帝道:“那最后也是天帝开恩而已!”
昭王道:“天帝若不开恩,莫非王屋太行,不可平吗?”
他看向史官,突然提高声音,震声道:“楚国欲和,当然可和,只是和则和已,这百世之怨又岂能放下?暂且留它性命!”
“我秦国准备至今,虽不攻楚,但亦可择余!遣武安君白起为帅,使穰侯魏冉为大将,蒙骜为副将,总领五十万大军,不日起,出八万里秦川,使青鸾为首,祝鸠为左侧,丹鸟为右侧,伯赵为中,领黑燕,伯劳,锦鸟,鹦雀,鹁鸪,鸷鸟,苍鹰,神雕,天鹏,烈隼,阴鹫......出百鸟越神峰,兴兵攻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