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如今,也可与勾践比试比试,他坐了三千年的天下第二,不知道困倦吗?”
陈良骤然失笑:
“或许在找到渔父前,他是不会困倦的吧!屈子见得渔父于汨罗江上,越王却找了千年没有结果,造化如此!何其....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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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门分成了两派?
不,并不止,荀况,子夏等人都属于额外的立场,在这次的斗争上,仲,陈二人明显处于极其弱势的一方,而秦商仅仅是几个派别中,势力最大的那个。
打击敌人,扩大自己的学说影响力,这只是斗争的目标其一。
最重要的,一家之言,天下不能有两个以上的声音。
两个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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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知远坐在山野之中一天一夜,他不知道天地的时间变化,但是可以大致感觉一下。
好吧,感觉其实也不太准确。
夜幕依旧高悬在天空上,而那个老人似乎已经知道程知远的名字了。
老人手中的宝剑嗡鸣,似乎在发出挑衅,剑声震颤,回荡与夜幕之中。
“程夫子,为何不出来一见,躲躲藏藏,哪里是当年稷下高士的风采?”
“程夫子,出来一见可好?”
程知远心道,我乃小人也,但这句话不能说,以免发出声音而暴露自己。
果真是一位圣贤来了,虽然不确定是不是所谓的夜门主圣,休圣辛卯子,但是这位老人物那股强大的力量,和程知远曾经感受过的,勾践的,蔺相如的,荀况的,子夏的,都相差无几。
是从圣么?
所谓从圣,便是在开道之圣的后来基础上攀登而成的圣人,他们对于自己的道理开发不足,不能达到开宗立派的程度,也不能被称呼为子,故而与七十二圣贤也完全不能相比,相当于圣人中的第四梯队。
而衰老的从圣,可以看做是第五梯队。
不过再老的圣贤也是圣贤,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小象也能踏死成年的老狼。
程知远在思考应对的方法,这老头阴的很,让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过来送死,然后暴露自己的坐标,他再用一种诡异的方法“传送”过来,而北落师门不认为那个小人物是什么东西,故而就根本没管。
“趁着这个时间关口被算计了,过两天楚王看不到我,还以为我跑路去了秦国,那就糟了。”
程知远计较着,他抬头看着天空,忽然感觉到那片夜幕更加的深沉了。
有闷雷从辽远的天宇中时隐时现。
“夜幕不能完全隔绝天象,但天象在夜幕之外......”
程知远忽生一计,他握住洗血,嘀咕道:“当年和相虺战于汾水,他口中喷雷,我以风雨导之,于是满地皆生电光,使得浊浪天水尽是光明。”
“风雨导电啊....用连山试探角度,精确计算之后,若能以天旦一剑劈开夜幕,使得大风雨导自然天象进来.....”
“说不准,便要让你好好渡一场‘天劫’了!”
程知远心中定意,只是此时又心道:
不过,先蓄个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