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她的则是守卫上前来，重重敲下来的一棍子。

那人下手又重又恨，沈清漪喉咙一梗，顿时就喷出来一口腥甜的血。

“呵呵……”霍芳华弯唇一笑，对她的话并不在意，甚至轻蔑的抬起下巴来，目光高傲：“沈清漪，死到临头了，就别嘴硬了。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如果能说几句好话，说不定我会好心让你死的痛快点呢？”

沈清漪抬眸怒瞪她，很坚定的眼神，喑哑开口：“我宁死，也绝不对你这样的人说半句好话。”

霍芳华脸色一沉，再精致的妆容也盖不住她眉目间的阴霾。

许久，霍芳华轻哼一口气，“沈清漪，你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呢。只可惜——”

将语未落，她从手提包里缓缓取出来一把小刀。水果刀的大小。

从破烂天窗洒下的斑驳光影，照得刀身寒光尽显。

“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霍芳华慢悠悠吐出那段话的最后一句。

然后呵退那两个守卫，俯下身来，靠近沈清漪，又缓缓地说：“你的身份，我如今用着极好。吹捧的人极多，我觉得很是受用。谢谢。”

口头上的谢字才刚说完，下一秒霍芳华就拿起小刀来，对准沈清漪的心口刺下去。下手干净利落、毫不犹豫。

沈清漪愤怒交加，却无能为力。

她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血液争相从伤口流出，生命仿佛一点一点的在消散。

回想起这一生，沈清漪真觉得难过。她一心一意信任的，背叛她。

满心欢喜崇敬的，抛弃她。

就连那些说着只喜欢她的人，也可以轻易就将另一个人认作她。

到最后，她被最信任的亲姐姐绑架并且杀害。

她死了，死在一个或许几年、几十年后才会有人发现的偏僻之地。

死在了如花似玉的二十岁这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