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桩几乎可以说是被逼迫的婚姻，她哪能过得幸福？和沈剑结婚了之后，她想要儿子也入沈家的名下，哪怕是个养子，可沈老爷子压着一直不肯。”

“沈剑疼她是真的，那个不是他亲生的孩子，他也能当亲生的养，甚至一直想方设法和老爷子做对。然后，我出生了……她并不是多喜欢我，于是仿佛找到了发泄口一样，从小到大就对我不怎么好。”

“沈剑宠她，她不喜欢我，沈剑也就跟着不喜欢。有时候肯多听我说几句话，还是因为我身体里流着她的血。她和我说，自己最讨厌的就是之前嫁的那个有钱男人，可慢慢的，她自己也变得和那个有钱男人一样了。终于成功的变成了她自己曾经最讨厌的那类人。”

沈风瑟说着，笑意淡了下去，“她精神从那个时候开始，其实已经有些异常了，一直在吃药控制。我有时候是真的恨她，既然不爱我，为什么生下我？可是有时候，也是真的心疼她。因为她毕竟是生下了我，给了我一条命。”

沈清漪听完，除了悲哀，想不到第二个词来形容自己的心境了。

她沉默了很久，才问：“这些事，你怎么知道的？”

沈风瑟微笑说，“前几年，她有一次从外面回来喝得烂醉如泥，回家抱着我，一边打我，一边哭。打的手都累了，才断断续续和我说了这些事。”

“她说自己也很可悲的，让我不要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