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罗月兰一边癫狂着笑着，干枯苍老的眼角，还一边流着眼泪。

红色的血反着灯光映衬在她满是褶子的脸上，瘦的皮包骨头的她，眼窝深陷，颧骨凸起，狰狞嗜血的模样，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令人毛骨悚然。

郁翩然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血液顺着管子渐渐的流逝，再看这罗月兰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让她永世不得超生的模样。

郁翩然的心，就像是锉刀割着一样的疼，从未有过的绝望和难过。

说不在意，但毕竟是她的奶奶，打断骨头连着筋，为什么她能对自己下得去如此狠手？

郁翩然的眼泪唰唰的往下掉，因为失血的原因，唇瓣都有些发紫：“奶奶，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和欣怡都是你的孙女，都是爸爸的孩子，你从小就疼爱欣怡，不管谁对谁错，我总会是挨骂的那一个……”

“小时候我们一起去游乐场玩，因为调皮摔倒了，你却怪我没把她看好，然后把我一个人丢在公园里吹了一夜的冷风，还骗爸爸说是我自己闹脾气走丢的……”

“我一直都在想啊，也许因为我的出生，害死了妈妈，所以你恨我，讨厌我……可是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连死都要让我为欣怡当牛做马，让我连死都无法投胎转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