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由于钱落梅在,大家没有玩得很晚,十点钟以前便散场。
大家分三拨回家,杜新鹏送钱落梅,王浩明送老优、张楚、张放则把项飞、田二锤带回老旧小区。
到了小区门前,不顾田二锤和项飞的劝阻,张放竟开门走出来送他们进小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田二锤主动说道:“我先上去,你们哥俩挺长时间不见,好好聊会!”
待田二锤离开,他们两个在小区慢步走着,张放首先说道:“董璐最近好吗?你应该和她还有联系吧?”
“偶尔联系一下,她挺好的,你应该看到报纸了,她现在跟着苏方拍电影,更出名了。”项飞咬着嘴唇,带着思索慢慢说道:“怎么会突然问起董璐,你是不是还爱着她?”
张放无奈地摆了摆手,惭愧地笑了一下:“你别误会,纯粹是同学、朋友间的关心,我配不上她。过去都怨我,即使和她交往着,我也在花天酒地,她离开我是对的。”
项飞的眼前浮现出“太虚幻境”里的一个场景,把脚边的一块砖砾踢到远处,看着它撞在墙上碎成两块。
“摘到手中草,仰望心中宝。眼前不识玉,他人拥至好!”
“总结得挺好,你自己想的?”张放反复琢磨着这首打油诗:“这首打油诗叫什么名字?”
“还是别说了,你不会爱听的。”
“无所谓,你说吧!我现在哪儿都不强,就是抗击打、抗压能力强,一点讽刺算不了什么!”
“你错了,它不是在形容你,说的是人类一种天生劣根性,当然也包括我!”
“说名字!”
“品贱,贵贱的贱!”
“也是贱人的贱!”张放笑着说道。
项飞也跟着大笑起来:“对!”
等笑声落下去,张放直视着项飞的眼睛:“你还爱着董璐?”
“当然,必须的!”
“她还爱着你吗?”
“也许吧!”
“你真幸福,我好嫉妒你!”
“为什么?”
“因为你还有和她相爱的可能性,我在可能性之外!”
“你会为她终身不娶吗?”
“开玩笑,你忘了我是个天生的浪子?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女人放弃千娇百媚。既然你问了我,那我也问一句,你会为了她终身不娶吗?说真话!”
“会!”
“你们真幸福!”
张放回去了,开着那辆黑色轿车,在夜色里显得如此落寞而孤独。
看着车辆消失在胡同口,项飞也转身向小区走去,昏暗的路灯越近,身后的影子越长,老墙斑驳,杂乱着不知用途的一团电线。
走进楼道,上到三楼,声控下电灯亮起,田二锤赫然出现在门口。
“还有事吗?”项飞边开门边说道。
“和你说几句话!”
门打开,两个人先后走进房间,换了鞋子坐在沙发上。
“说吧!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