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想,这都已经两个超绝的强者了。
再多?
不可能的!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凌统又想到了一个人。
赵云!
赵云虽然没有关羽和张飞那样在正面战场上极为特殊的战绩。
但他的实力绝对毋庸置疑。
刘备能让他一直守卫中军,现如今更是安排他守在刘禅身边,如此可见一斑。
若是赵云的实力也能够达到类似关羽的程度。
那……
凌统光是想到这个事情就觉得非常头疼。
不过再仔细想想,好像除了关羽和赵云之外,荆州也就没有什么别的需要注意的强者了。
刘备为了稳定西川的局势,已经将手下大部分的武将都带去了西川。
就算赵云的实力也足够强横,甚至能够与关羽比肩。
他以一己之力也能顶得住一路大军的进攻的话。
算下来,其实好像也没什么。
毕竟进攻荆州的可是整整三路大军。
还有那最后一路整整两万兵马在朝着荆州内部冲杀过去。
这一路兵马根本就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挡的了。
即便刘禅手下还能在分一路兵马过去阻拦。
他们也不可能将那两万兵马尽数阻拦的下来。
这一路大军只要不傻,就肯定能分兵出去大肆掠夺荆州的良田。
到时候兵分两路,一路牵制,一路掠夺,最终必定能够得胜而归。
如此说来,结果怎么都不可能是像刘禅此前所说的那样,竟然仅仅只有三成获胜的几率。
刘禅看着凌统思索的模样,他心中又有了一个新的念头:“公绩,不如我们来打个赌。”
凌统被刘禅打断了思路,便接过话茬道:“将军想要赌什么?”
刘禅道:“就赌这一次我长沙郡的攻防战。”
“我赌你们从头到尾都不可能从我手下占到半点便宜,最终只能大败而归,再不敢来侵犯长沙。”
凌统闻言一愣,随后惊讶的看着刘禅。
他实在是想不到刘禅到底有什么样的自信和底气能让他说出这样的话来。
“若是你输了,我也不难为你,日后照样会给吴候将你赎回去的机会,不过作为代价,你凌氏得在江东助我一臂之力。”
凌统看着刘禅,这赌注也让他实在摸不着头脑。
让凌氏在江东助他一臂之力,这其中到底是有什么意味,他现在还有些说不清楚。
如果将这事情和赌注以及自己现如今被俘虏的身份联系起来的话。
那刘禅想要让凌氏做的事情,恐怕会很难,甚至会让凌氏因此惹上灭族之灾。
这种事情他不论如何都不会去做,即便是要死在这里。
只要他那两个孩子还留在江东,凌氏的香火就不会断绝。
再加上让凌统不明白的问题就在于,凌氏在江东的实力并不大。
与那根深蒂固的四大世家根本没有相提并论的资格。
在这种情况下,刘禅又会要让自己的家族怎么去帮他?
“将军不妨言明,到底想要我凌氏如何做事?”
凌统只觉得脑子一片乱麻,干脆也不多想,直接开口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刘禅见到凌统神色不善,他笑着说道:“看来公绩是想岔了。”
“我的意思并非是让凌氏助我去反了孙权,这种事情本身就不现实,我想说的,其实是一件双赢的事情。”
“我希望等你回去之后,我荆州的物资可以借助你凌氏的渠道,打开江东的销路,你也知道,糜氏的人在那边并不好过。”
凌统这下更沉默了。
倒不是刘禅给出的条件太严苛。
而是刘禅给出的这个条件实在是好的让他想象不到!
荆州的物资如今早就已经成为了江东贵族争相追捧的东西。
糜氏商队运过来的那些根本就不够他们消耗。
但为了应付孙权,并且想办法将利益尽可能的收在自己手中。
他们这些世家豪强便联合起来,用各种手段来压榨糜氏。
表面上看起来是在打压荆州之人。
这是在给孙权表忠心。
背地里一个个却早都已经大赚特赚。
相较于这四大世家拿到手的财货,实际上留给糜氏的只是其中的一少部分。
若是自己能够掌握荆州流通到江东的货源……
凌统都不敢想象这会给他们凌氏带来何等恐怖的利润。
不过想要做这种事情,肯定就难免会被人眼红。
至少那四大世家就绝对不会允许别人讲自己手中的利益给吞下去。
到时候凌氏要面对的就是这四大世家,甚至还有更多世家的虎视眈眈和威胁。
这件事情要是解决不好,这天大的利益可能就会演变成天大的灾难。
刘禅并不着急询问凌统的决定。
他吃定了没有人能够拒绝如此丰厚的利益。
当利益上升到这种程度,其实一定程度上就已经超越了诸侯之间战乱所带来的隔阂。
立场上敌对的双方也会在商业交易上如胶似漆。
会不会拒绝,唯一的因素就只有看这个人的胆子和野心到底大不大。
片刻之后,凌统舔了舔嘴唇,他看着面前似笑非笑,一脸轻松的刘禅,心中对刘禅的评价不由更高了几分。
甚至隐隐生出了一种畏惧的感觉。
要不是明知道面前这个家伙真的只有十岁,凌统甚至都会觉得他肯定是自己的同龄人,而且是从各个方面的能力都能碾压自己的同龄人!
“那将军若是赌输了呢?”
凌统开口问道。
刘禅略作沉思,道:“如果我赌输了,那肯定得来个不一样的结果对吧?”
“按照之前的约定来看,那不如,如果我真赌输了的话,我就不劳烦凌氏来助我,并且我也不会将你送回到江东,你看这样如何?”
凌统愕然,遂即面色有些僵硬。
刘禅哈哈大笑:“此戏言耳,公绩无需担忧。”
“况且我可不觉得此战我有什么输的理由。”
“行了,公绩可先下去歇息,日后诸事,自行决断。”
凌统依言告辞而去,很快就被软禁在了一处营帐之中。
他心中想着刘禅此前所说的那些话,想着他的那些反应,半晌吐出一口浊气。
“戏言?怕是真输了的话,也就该是我殒命之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