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程车行驶在路上。
余洋与王箐坐在后座。
王箐看到余洋的手臂受了不少擦破皮的伤,虽然没流血,但上面的血丝却惹人注意。
但这种小伤对余洋来说跟本不算什么,也不会在意。
比起自己以前在拳台上受的伤来说,这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计程车驶到一个小区后,王箐说道:“司机,在这里停一下。”然后对身旁的余洋说:“你手臂有伤,要不先去我家用酒精消消毒吧。”
“不用了吧,小伤而已。”余洋抬起受伤的左右手臂瞄了瞄。
“大姐,你要是还当我是三妹的话就听我的话。”王箐由衷的说。
她严肃认真的表情让余洋不好回绝。
因为那犹如哥们之间的关怀让人忍不住回想当年。
虽然现在身份换成了姐妹。
但却让自己像是回到了在赛场上的样子。
每次比完赛后,弟兄们都会对自己的伤势关心备至。
抹药,谈笑风生。
回过神的余洋咧嘴笑着,然后掏了掏荷包,发现里面比脸还干净,于是有些尴尬的向王箐说道:“三妹,要我去你家也行,但我有个前提。”
王箐也挺好奇:“什么前提?”
“呃....先帮我付下车费。”
“........”
王箐本不富裕,一个月工资少之又少。
除去每个月要帮自己父亲支付医药费外,自己平时也是省吃俭用。
简陋的出租屋内,房间和浴室涵盖在了一起,热水器连着煤气罐。
没有厨房。
一张破旧的床和一个掉漆的衣柜以及不知用了多少年的书桌,在桌面上全是划纹,还放着一个电磁炉还有一个相框。
相框里的照片是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小女孩在自己肩膀上的彩色照。
照片里的人笑容灿烂,有种特别的温馨。
“坐吧,大姐。”王箐打开书桌的抽屉翻着东西。
余洋没想到王箐的日子居然过如此寒酸。
余洋把手套放在了桌子上,拿起了相框问:“小箐,这里面的小孩是你吗?长得挺可爱的。”
王箐把酒精、棉签和创口贴从抽屉里拿了出来,回道:“是我和爸爸的合照,也是唯一、一张了。”
“就这一张吗?那其他的呢?”余洋把相框放回原位好奇问。
王箐神情忽然变得有种难言的感觉。
“怎么了,小箐,如果不想说就算了。”余洋察觉到了她神情的变动。
“坐到床上,大姐,我帮你上药。”王箐没有把自己所经历的苦分享出来。
余洋坐到床铺上后,也发现毯子和被子都是非常破旧那种,床板也有点松松垮垮的感觉。
“小箐啊,你住这里房租一个月多少来着?”
“300。”
王箐一边回答她的话一边帮她手臂上破皮的地方上药。
当酒精被棉签涂在伤口上时,余洋虽然感觉伤口很辣,但自己并没有吱声。
“疼吗?大姐。”
“比起以前,这跟本不算什么。”
王箐撕开了创口贴有些好奇的问:“大姐,你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呢?”
余洋感触良多道:“我如果说我以前是拳击手你信吗?”
“不会吧?”王箐有些吃惊的把创口贴、贴在她手臂破皮的伤口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