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鹰当然也意识到了这点,他跟管教说,这种话他只能当做私下跟朋友间的聊天,所以希望他能保密说之前我和铁鹰的话,他还表示怀疑的话,那邢大彪所言之事,显然已经颠覆了他的人生观。
“最后我想再问你个问题,你知道侯三为什么这么做么?”
邢大彪楞了一下,然后眼望着天花板,像是回答我的问题,又像是自言自语:“一个疯子,做什么事儿还用为什么吗,他说他恨自己,恨!我他妈还恨自己呢。”说完他便低下头一言不发了。
那管教把邢大彪带走了,铁鹰我俩重新回到办公室,侯三因为恨自己,所以自宫。要是这样,那他果真是个疯子了。一个人到底经历了什么,会让他对自己恨之入骨呢,我突然意识到,我们对侯三太缺乏了解了。我们认识的侯三,是已经变成鬼的侯三,可一个人不可能一出生就是魔鬼,那他在是人的时候,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呢?
告别了侯三的管教,我和铁鹰开车赶回了水灵儿那儿,我们到的时候,水灵儿还在抄佛经,见我们回来,赶紧问有什么意外收获。
我把邢大彪跟我们说的,讲给水灵儿听。她听完,沉思了一会儿,说这事儿有点儿奇怪了。按邢大彪的说法,侯三现在已经不是个完整的男人了,既然如此,那个和他住在一起的女人之间,很可能不是我们想象的那层关系。现在侯三儿下落不明。看来我们只能从那女人身上下手了。
我告诉我铁鹰,那神秘女人两次逃走都是骑着一辆黑色的雅马哈摩托车。如果以这个为线索,能不能确定他身份。铁鹰说这个应该不难,不过前提是那车得有正规手续。他问我能不能回忆起那摩托的车牌号。我想了想最终摇了摇头,因为先后两次,那女的消失的都太突然,因此我根本就没留意。
铁鹰说要是这样,只能麻烦交管局的同事辛苦一下了。正说着他电话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竟然是何畅打来的。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她不会也出什么事儿了吧。
电话接通知后,何畅说她有点儿事儿,需要我跟铁鹰到他家去一趟。还说这事儿,对我们找到那个神秘女人会有帮助,听到这人,铁鹰我俩没敢耽误,赶紧赶了过去。
等我们赶到何畅家的时候,发现今天并没有学生在,反倒是家里多了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何畅把我们让进客厅,介绍说这男的是他当初在国外学习时认识的一位师兄。另外告诉我们,这人现在在为国际刑警工作,主攻方向就五官的复还工作。好不夸张的说,只要给他一个头骨,他就可以把这人生前的相貌恢复出来。这次这个叫海伦的人,是来北京开会顺便来看看她。没想到居然有了意外发现。
原来海伦这人,跟何畅分属于美术界的不同领域,他的主攻方向是雕塑,要想成为一个优秀的雕塑艺术家,一定得对骨骼方面有所了解,而出生医学世家的海伦,自幼接触医学标本,对于什么样的骨骼该长成什么模样,他有着很高的悟性。
说来也巧,海伦来何畅家之后,一眼就看到了上次她学生画的那副关于神秘女人的素描头像,看了一会儿,海伦把那画拿起来,左右端详了一会儿,似乎对这画很感兴趣。
“我学生的作品,有什么问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