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询忍着痛,看看这个,望望那个,束手无策。
“放我出去,我看看!”小金叫道。
小金跳出来,伸舌头,蘸了点儿常珩嘴角的血沫子,吧嗒下嘴,“夺命子连环!”
说完,口一张,吐出一株遍体金黄的药草,“护心益母草,快研碎了喂下去,迟则无救!”
陆询捂着肚子,空转了一圈,“上哪儿找研钵啊。”
“笨死了!你不会嚼碎了喂呀!”小金叫道。
陆询一把塞入嘴里,嚼碎了,先给常珩喂了一点儿,这才挨个儿喂下。
最后,留了一小点儿,咽到肚子里。
护心益母草汁液一入肚,火辣辣地更疼了,陆询身上都被汗水湿透,叫道:“小金,对不对啊?怎么更疼了。”
刚说完,肠子一阵咕噜,放出了个大臭屁,疼痛骤然间消失。
扑扑扑!
又是三连声传来,却是常睢他们。
正在餐桌上试毒的小金“呱”一声,跳回了落宝金钱中。
陆询被臭屁差点儿熏倒,捂着鼻子,看向几人,见他们脸色已不是那么苍白,皱起的眉头也舒展开来,想来那益母草已起了作用,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院子中。
张口直喘了半天,又憋着气把常珩她们拖了出来。
常珩一生气,回了小院,以着镜子,研究了半自己的脸,补了个淡妆,将那道白线细痕遮住。坐在位子上,想了又想,终久还是放心不下陆询。
于是下楼,又回到了丙字第一号舍。
远远地,陆枢礼等人已不见了人影。陆询被带走了?
常珩的心揪了起来,飞快地来到丙字第一号,门前躺着一具尸体,看衣服,这不是抱着酒的那厨师吗?
“陆询!”常珩大叫着冲进院里。
正晒太阳的陆询见常珩冲过来,连忙迎了上去,“发生什么事了?”
看到陆询,常珩松了口气,再看到地上躺着的三人,“这是怎么回事儿?”
“中毒了,已经服用了护心益母草,应该没有事了。”陆询道。
“护心益母草?可是中了夺命子连环?”常珩皱着眉头。
“正是!酒中被人下了毒。”
“你没事吧?”常珩上下打量着陆询。
“我喝得少,所以症状轻一些。”
“那厨师,定是那厨师干的。”常珩叫道,“那厨师死在门口了,很明显是被人灭口。”
陆询跑到门口,孔德诺果然已经死了,嘴角流着血色白沫。
“夺命子连环!”陆询道。
常珩点点头,“看来他们已经开始了。陆询,你得走,马上走。否则,下场只会与他一样。”
陆询苦笑着摇摇头,“既然他们已经不避讳光天化日之下杀人了,还会轻易的放我走吗?我若走了,在没有证明我的清白之前,随便按个罪名,说我是畏罪潜逃,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杀了我。到时,我死都没地儿说理去。”
常珩想了想,也是,“可你在这儿太危险了!以后,你必须得寸步不离地跟着我。”
“这只是咱们的怀疑!也许这孔德诺是畏罪自杀呢?如果真是陆枢礼下的手,应该不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动手吧?”陆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