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天黑之后去吧,明天应该有清水银鱼了,正好和杨丰说一下。”
魏振山想了一下,有了决定。
清水镇一如往昔,好事者在大街小巷谈论清风酒楼,赵家和清风酒楼的事依然牵动所有人的神经。
一些人更是在暗中留意清风酒楼和赵家的动向,因为,他们确定罗刹会的人还没有离开,赵家和清风酒楼必定还会有交手,他们不想在错过机会。
在这种万众期待中,天色再次变黑。
魏振山和徐图吃过晚饭之后,离开了魏府,悄悄前往清风酒楼后宅。
一路过街走巷,当接近清风酒楼路口后,魏振山却是发现了一些异样,有许多人明里暗里地在关注清风酒楼。
“徐图,你先回去。”
魏振山说了一句,这个时候,他倒有些不想让人知道他夜间亲自来拜访清风酒楼,所以决定翻墙走壁前去,带着徐图不方便西东。
“是,家主当心。”
徐图也不敢违背魏振山的意图,说了一句,便是打道回府。
此人一走,魏振山立刻找准一个方向,灵巧的消失在巷口,以他先天境的感知,除了同为先天境的武者,其他人根本感觉不到。
魏振山行动迅速,很快便是接近了杨丰所在的小院。
“有先天武者来了。”
此时,正在沉浸在系统修炼室练习功法的杨丰,突有所感,意识立刻退出了系统。
而小院内,毒娘子又是一个人在安静地守候,这时一道人影突然闪掠,出现在她的眼前,毒娘子立刻大惊站起。
“别慌张,是我。”
魏振山开口,毒娘子的戒备放松了一些,这时,杨丰所在的木屋门开了,杨丰走了出来。
“魏家主,不走大门,怎么也学起翻墙走避的勾当。”
杨丰轻笑一句,来到院子中间,找了一张椅子坐下。
看到杨丰无恙,魏振山心里踏实不少说道:“杨丰大人,如今你这清风酒楼可是所有清水镇人关注的焦点,我实在怕惹出议论。”
杨丰笑道:“魏家主在清水镇也怕别人议论?”
魏振山叹道:“本来是不怕的,可自从杨丰大人你来了清水镇,我就开始怕了,现在吴山河也在清水镇,就更加不敢松懈了。”
杨丰道:“魏家主请坐吧,亲自来此,只怕不是来诉苦的吧。”
魏振山在杨丰一旁坐下道:“实不相瞒,我这趟来有两件事。”
“哪两件事?”
杨丰给自己到了一杯茶,要给魏振山倒时,毒娘子立刻接过茶壶,去给魏振山到了一杯。
魏振山喝了一口茶,说道:“第一件事,是关于吴山河,吴山河原本离开了清风寨,大人知不知道他为什么又突然回来了?”
杨丰没有接话,看了魏振山一眼,轻轻抚摸着差别,略作停顿后说道:“魏家主是不是想问,我和吴山河是不是还有别的仇怨?”
被杨丰点破,魏振山讪讪一笑道:“杨丰大人慧眼如炬,在下确实有这个疑虑,吴山河上次在赵府既然奈何不了大人,只怕也不会和大人轻易结怨,可现在不仅回了赵家,而且还在调查大人的来历,这让我担心他对大人不利。”
杨丰淡淡道:“现在的情况,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魏家主,我就告诉你了,吴山河这次回来,就是想回来杀我。”
魏振山骇然色变:“大人为何这样笃定?”
杨丰又是喝了一口茶说道:“因为我杀了他义弟,我和他之间有生死大仇,他如果现在不杀我,你觉得他以后还有机会杀我吗?”
魏振山露出恍然,有了这个症结,一切就都说的通了,为什么在赵家,杨丰会拒绝吴山河的提议,因为两者之间的矛盾就不可能调和。
魏振山深吸一口气说道:“大人,你既然知道吴山河要杀你,为何还留在清水镇?”
在他看来,杨丰早就提前知道了所有的情况,直接离开就是了,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冒险?
面对这个问题,杨丰却是没有回答,而是笑了笑书说道:“也没有其它原因,吴山河想杀我,我又何尝不想解决他这个麻烦。”
什么?
魏振山这下就彻底震惊了。
杨丰此话已经不能用狂妄来说了,简直就是嚣张至极,吴山河是什么人,堂堂先天中期武者,罗刹会蛇堂的副堂主,岂是一个先天初期的人能斩杀的。
杨丰虽然厉害,可在赵家也就在吴山河的手下,勉强支撑而已,想斩杀吴山河无异于痴人说梦,他的底气哪里来的?
魏振山心里有一万个疑问,可是杨丰却没有给他解惑的意思,又问道:“魏家主说的第二件事是什么?”
魏振山回过神:“第二件事就是上次和大人说过的清水银鱼,明天可以去鱼洞捕鱼了。”
清水银鱼?
杨丰微微吃惊,魏振山可是将这清水银鱼夸上天了,自己怎么也要一场究竟。
“我知道了,有劳魏家主亲自来一趟。”
“小事而已。”
魏振山很谦卑,想了想又说道:“大人,还有一事,历来鱼洞捕鱼都是我魏家和赵家牵头,明天赵家也会去。”
杨丰眉头微微一皱道:“我知道了。”
“那我就不打扰大人了,告辞。”
“不送。”
魏振山起身,冲着杨丰一抱拳,人瞬间闪掠上屋顶,而后消失在夜色当中。
毒娘子这时问道:“大人,明天你真的要去捕鱼?”
杨丰笑笑道:“再看看吧,或许去,或许不去,你早点休息,我在这里坐会,你不要在守了。”
毒娘子俏脸上闪过一丝犹豫,鼓起勇气说道:“大人,属下不累,让属下在陪你在这里坐会。”
杨丰看了一眼毒娘子,心里无奈摇了摇头,他也不在多说,闭上眼睛,意识沉入了修炼室。
小院立刻安静下来,月色如银,洒在杨丰的身上,泛起朦胧的光辉,毒娘子在一旁却是呆呆看着,既不说话,也不闹出任何响动,仿佛只要能这样守在这里就已经很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