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杨丰看着这对男女互咬,心中也是大爽。
恶人自有恶人磨,古人诚不我欺也。
岳诗琪看着岳清云此时的样子,吓地往后一缩,用手指着他,悲愤道:“我没有诬陷你,你每次强迫我做那种肮脏的事,我都有记录。”
整个大殿轰动,每个人都感觉不可思议,如果岳诗琪真有证据,那岳清云就斯文扫地了。
那就是纯粹的伪君子,奸恶小人,连禽兽都不如。
他们可是堂兄妹关系,居然能做出这样的苟且之事。
大长老也脸色微变,看向自己的孙子有杀人的冲动,这种龌龊的事,他怎么不知道。
岳清云已经失去镇定,指着岳诗琪,话都说不出来,眼眶血红,周身杀气腾腾。
接着,岳诗琪从灵戒中取出一颗‘摄影晶球’。
摄影晶球,是炼器师炼制的一种录制影像的奇特之物,不属于兵器,跟记录法诀的界石也不同,在一些监控阵法中会用到。
这颗晶球,有拳头大小,内部布满神纹和符号,激发一下,它就可以自主录制周边的场景,录制完毕后,注入神元,所有的画面都会显现在空中。
岳诗琪,用自己的火属神元注入晶球,一阵神光大作,大殿上空出现了一幕不堪入目的画面。
场景是在床上,主角就是岳清云和岳诗琪,女孩拼命挣扎,嘶声惨叫,男的满脸狰狞,不停蹂躏对方,哈哈笑着,说着污言秽语。
接着,有在树林中的场景,岳清云撕碎女孩的衣服,然后开始侵犯,不顾对方的哀求挣扎。
还有在柴房的场景,甚至用上了绳索。
岳诗琪的父母愤怒,眼中露出杀气。
大殿中很多人都张大嘴巴,感觉今天的事太刺激,一些年轻女孩脸色羞红,捂着耳朵,闭上眼睛。
四位长老脸色阴沉似水,嘴角肌肉颤抖,手指都捏的发白。
“你……你……”岳清云指着岳诗琪浑身颤抖,然后,迅速冲上去,一脚把对方踹翻,使劲地踩,边踩边骂:“贱人!贱人!你敢算计我。”
岳清云看到这些画面,他已经明白,他被岳诗琪算计了;这些场景,都是对方要求,说什么刺激,追求快感,进行角色扮演,我扮演被强迫的一方,你就扮演斯文禽兽。
没想到,这个贱女人,居然敢录下来,肯定就是想以后拿着这些要挟他。
岳清云怎能不怒,所以,不顾一切,想要踹死这个贱人。
嘭!
一阵劲风,岳清云突然被击飞出去。
护族统领岳青出手,一掌把他拍飞。
“啊!琪儿。”
岳诗琪的母亲大叫,迅速扑向大殿中央。
“女儿,你没事吧?”
“呜呜……家主,你可要为小女做主。”
“岳清云,你这个禽兽,你必须付出代价。”
妇女的辱骂声,大殿哄闹一团。
岳诗琪的父亲,脸色难堪,不过,他没有冲上前看女儿;杨丰猜测,他女儿的事,身为父亲,他多少了解。
很可能,大伯已经暗中投靠大长老一脉,他女儿什么样,他早就知道了。
“畜生,家门不幸呀!”三长老怒骂,把手下的座椅拍的嘭嘭响。
二长老和四长老却没有出声,他们已倒向大长老,不好对他的孙子发表言论。
岳诗琪挣脱母亲的怀抱,擦拭干嘴角污血,看向岳清云,一脸仇恨,扭头,再次向岳林诉说:“家主,这次兽潮,都是岳清云设计,他利用化妖丹,让所有妖兽暴动,因此酿成这次惨祸。”
哗!
所有人沸腾,都是大吃一惊。
如果真是这样,岳清云可是死罪。
岳清云脸色惨白地爬起身,刚才被岳青打中一掌,他并不好受,此时,他极力争辩道:“家主,这个贱人胡说,她想诬陷我,拿出证据来。”
接下来,两人激烈争辩。
目前,所有证人都死了,只剩下岳诗琪,她一人的证词,现在还扳不倒岳清云。
岳清云多次侵犯对方,所以,岳诗琪想要报复,诬陷他引发兽潮暴动,这是血口喷人。
就连,那七人怎么死的,也是各执一词。
岳清云说,他们是被妖兽杀死;岳诗琪说,他们是被岳清云杀死。
反正,大家都是谎言。
杨丰没有说出岳清云追杀他的事,说了也没有证据,而且大长老势大,很可能狗急跳墙;只能一步步,把对方的名声搞臭,让他在通天城成过街老鼠。
“好了!”岳林突然暴怒,被两人的争吵搞大了头,这些都是无证据的话,显得苍白无力。
“岳清云,你玷污侵犯自己的堂妹,罪大恶极,有辱门风,应接受家法,废除修为。”
岳林当场宣判。
“岳青,把岳清云押下去,受家法,废修为。”
护族统领岳青立刻上前,一抱拳:“是!家主。”
大长老突然闪身而出,怒吼着:“慢着!我的孙子我来处理。”
“现在事情还未调查清楚,眼睛看到的,并不一定为实,或许是这个小贱人,估计勾引我孙子还说不定。”
岳林恼怒,斥声道:“大长老,那画面的场景,可是被强迫的,不堪入目。”
“哼!那是玩的情景游戏,两人寻求刺激。”大长老很不要脸地反驳,让所有人无语。
一场风波,被双方搅乱。
大长老想逼岳林退位,没想到,自己孙子被揭了老底;岳林想废了岳清云,又被大长老胡搅蛮缠,只因忌惮他背后势力。
最后,双方不欢而散。
岳清云名声臭了,斯文形象全无,女孩子见到他都夺路而逃。
岳诗琪成了破鞋,所有人都看不起。
岳清云跟随爷爷回到府邸,大长老的脸色无比阴寒,如冰块一样。
刚走进大厅,大长老突然转身,啪!一耳光扇在岳清云脸色。
“废物!坏我好事。”
“整天沉沦在女人的肚皮上,居然被一个贱人算计,你还能干什么?”
“你被毁了。”
大长老怒骂连连,气得在大厅走来走去。
岳清云捂着脸,眼露仇恨,阴森森道:“岳诗琪,你这个贱货,我要弄死你。”
“是杨丰,一定是他,是他控制了岳诗琪。”
“我要你们死。”
“啊!”
岳清云咆哮。
岳清云的父亲岳乾坤,一个脸色略白的男子,身形偏瘦,眼神如鹰,此时他出声劝慰:“父亲,成王败寇,实在不行,咱们就……”
岳乾坤后边的话没说,而是比划了一个抹脖子动作。
“哼!那些墙头草,不会那么安生,还是等等。”
“难道真要等一个多月后的族内大比?”岳乾坤疑惑。
“你懂什么,到时,云儿夺得第一,名正言顺,只要成为少主,那些墙头草才会踏实;我会邀请城主和其他三大家族前来观礼,云儿可以一举成名。”
“可是,今日的事,云儿名声必臭。”
“这个世界,强者为尊,玩个女人算什么。”
四周人确认没有听错,楚不凡要和杨丰生死斗。
生死斗,缔结血斗之阵,签下各自名字,天地认可,正式生效,双方决战者不死不休,必须有一个人倒下。
“楚不凡,你确定?”杨丰正色道。
“我确定,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楚不凡嘶吼道,再也不是那个趾高气昂的公子哥,他虚假的外表,被杨丰血淋淋地撕开了。
“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如果你死了,你的父亲该有多伤心。”杨丰劝诫道。
楚不凡,楚氏修神世家如今的少主,十五岁,他的父亲楚云,乃当代家主。
看他如今的实力,居然达到神魂境初级六重,修行速度也是非常之快,就算沉迷酒色,用资源也能把他堆积成强者。
杨丰之所以有废物之名,就是因为,资源都堆不起来他,实在笨的到家,所以最后就被剥夺了修炼资源。
他如今把境界压制在三重实力,其他家族的情报就是这样,要想一鸣惊人,就需要扮猪吃老虎。
听到杨丰的劝诫,楚不凡冷笑,一摆手:“不用了,就你这样的实力,我一招就能把你打败,你还是考虑考虑要不要接受生死斗?”
“那就斗呗!唯死而已。”杨丰无所谓道,接着手一挥,大叫着:“拿笔墨来,立下文书,如果不小心死了,所在家族不能追究责任,现场所有人为证。”
“好!”楚不凡也大叫。
现场,本来就有很多写字炼画者,他们汇聚此处,无非是为了表现自己。
有人拿出两幅一米多长的画纸,调好笔墨,搁置在旁边凉亭的一张石桌上,等待着两人立下文书。
杨丰和楚不凡同时走入凉亭,四周之人都围观过来。
今天,注定要发生大事,通天城绝对会巨震,生死斗,一方绝对会殒命,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怎么写?”楚不凡冷声道,看着杨丰就像死人一样,心中的恨,一阵阵翻涌。
杨丰微微沉吟:“就这样写,今,吾岳氏少主杨丰,与楚氏少主楚不凡,仇怨已深,唯生死斗可解;天地为证,日月为鉴,如一方身死,死者家属不可责难生者一方,立誓人杨丰,见证人,在场所有人都签上大名。”
“你觉得如何?”杨丰问道。
“好!”
楚不凡提笔,快速地在画纸上书写着,很快,在立誓人处签上了楚不凡的大名。
杨丰也提笔,悬腕提肘,笔走游龙,字体苍劲有力,气势大气磅礴,隐隐有莫名神韵。
懂字的人,第一眼都觉得这字好,可是又看不出门道。
文书已立,四周所有人都在见证人处签名。
一番耽误,半个时辰已过。
上百人都在两份文书上签下了名字。
碧水轩中,玉婉灵的侍女再次出声:“小姐,咱们要不要签名?”
“要签,少了我们,见证的力度怎会大呢?”玉婉灵轻声说道。
黄裙的侍女名叫翠儿,此时她微微点头,欠身作揖:“是!小姐,我这就取来。”
翠儿退出轩中小屋,嘴中嘀咕道:“这杨丰,真傻,居然拿命当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