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能杀死白衣,除非一击毙命。
“这样,唯一的不稳定因素也被清除,许言,你其实应该感谢我。”
假面潇洒地收起手枪,将房门带上,封闭的空间会将一切罪恶掩盖,伯格睁大着眼,直到他死去的时候,都没有想通,为什么那个人类会对他开火。
而且是如此坚定,和毫不犹豫。
假面走出酒店的时候,带着轻松又愉悦的情绪,他站在阴沉昏暗的灰色天空之下,嘴里哼着欢快的小调,X市像是一头年迈的野兽,在疾病的袭击下显得是那么脆弱。
还没走出多远,迎面就撞上一个人,这人他太熟了,曾经甚至还想把他收进自己的阵营。
“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何谓。”假面双手插兜,看着眼前这个被疾病折磨的躯体。
何谓抬起头,用冷冰冰的眼神看着假面:
“我有判断对错的能力。”
“真是幼稚啊,如果我没猜错,你在帮许言做事,让我想想啊……所以,邓梁没死,对吗?”
假面笑着说道,他看着何谓,像是看着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何谓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冷酷无情地问道:“你杀了那个白衣,对吗?”
“他是个定时炸弹,何谓,你不懂,一旦让奥罗拉的势力加入,那这里的局面将会变得更加混乱,我说了,最坏的不是我,所以,你们应该对付的目标,也不该是我。”
假面耸耸肩,他总是有自己的一套行事准则,但根本无法说服别人认同他的做法。
何谓缓缓拔出他的小刀,可假面却抬起了手。
“停,我现在不想跟你打架。”假面无奈地说道。
“为什么?”
何谓问道。
假面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般,他笑了起来,然后说道:“我心情不错。”
“你刚刚杀了一个人!”
“我知道,所以我才说,我心情不错。”
假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何谓的身边,他拍了拍何谓的肩膀,就像上司看中了下属,准备给予众望一般。
“你!”
锋利的小刀冲着假面而去,而他根本不用耗费什么力气,就抓住了何谓的手腕,死死扣着,动弹不得。
“不要试图挑衅我,何谓,我没在跟你开玩笑。”
那一瞬间,一种凌驾于他之上的威压扑面而来,何谓总看他笑嘻嘻的,一副不务正业的样子,从没想过他能露出这样可怕阴沉的表情。
何谓愣住了,甚至连假面什么时候离开的,也都记不太清了。
只是在这并不寒冷的六月,有股莫名的冰冷包裹着他的身躯。
……
内脏在搅动着。
不知为何,许言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像是有块石头压在心上,沉甸甸的,白奕很久没有出现了,自从他死里逃生,从那血肉模糊的地下爬出来,他就不说话了。
最先,许言是感觉到内脏有种可怕的灼烧感,他连续发了几天的烧,便出现了感染者的病症。
这病症他在周立伟的身上见过,所以他无比熟悉。
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