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赶了一天的路,不如去姐姐的店里打个尖,店里有地道的普洱和牛肉、糍粑,吃完饭洗个澡,还有漂亮的姑娘……”
刚刚走到车站外的酒楼下面,杨猛便被一个穿得有些花哨的女人拦了下来,静静地听到后来,这才渐渐感觉不对,等到女人随着一股浓浓的香气,媚眼如丝地挤到自己身边,并挥舞着丝帕娇嗔般地拍向杨猛的时候,杨猛忽然有些厌恶地侧了侧身,随即好似在脚底装了滑轮一般,嗖地横挪出去了三尺。
白皙柔腻的手掌微微一滞,在杨猛忽然挪开的刹那,一下拍到了空处。
杨猛看了看有些愕然地江湖女人,小心地摆出了戒备的姿势,“你可不像开店的,你是什么人?”
“小兄弟说笑了,你看你的兄长都下马了,你干嘛这么紧张呢。”
郑通此刻有些昏昏沉沉地从马上落了下来,将马上的褡裢交到了一个胖乎乎的男人手上,男人看起来穿着一身掌柜似的长袍,正小心地搀扶着郑通,见杨猛丝毫不为所动,不禁摇头一笑,里斯慢条地将一只土制的烟卷轻轻地塞进了象牙烟嘴中,随手点了起来:“我们夫妇在这开店都好几年了,看你这么警觉,倒有点江湖人的气息,到了咱们酒楼,你就安心的住下,有王三炮和毒龙子罩着,那些江湖上的蜂麻燕雀,一般都会给哥哥点面子!”
杨猛看着郑通点了点头,先是楞了一下,随后也不由自主地放松了警惕,只是闻着那土制烟卷中散发出来的烟味,不觉有些厌恶地退出了两步,“刘麻子最近还好么?怎么不见他出来?”
“哟,合着还真是道上的兄弟,麻子哥这些天准备干一票大买卖,兄弟是那个门里的,用不用哥哥得麻子带个话?”
女人笑了笑,横起涨满的胸脯又挤了上来,轻轻地在杨猛身上拍了一下,娇嗔地说道:“我说兄弟怎么那么小心……不管你在外面犯了什么事,只要住进了咱家,保管你平平安安,看兄弟脸皮还有些嫩,要不姐姐都想晚上陪你好好乐乐……”
杨猛皱了皱眉,不着痕迹的将胳膊从胸脯上挪了一挪,略微平息了下有些起伏的气血这才说道:“在下刚走葛念没两年,今天有点急事,就不用去找刘麻子了,如果二位能买到去上海的车票,兄弟必有重谢!”
“去上海的车虽然不少,可一般都在半夜才发车,你们随我婆娘先去歇会儿,我去车站找老黄他们看看……”看着杨猛眉头一松报出了字号,胖子这才会意地笑了一下,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接着说道,“不过,这个点可有点晚,就算弄到了车票,恐怕也要再加上几个钱……”
“钱不是……”杨猛心里刚刚一松,便觉得脑袋忽然一昏,想起青衣曾跟自己说过的事情,这才下意识地醒觉恐怕着了道,“不好,麻字行里拍花党!”
可是这时,杨猛的身体已经渐渐有些不听使唤了,等到下意识地挣脱了女人的胳膊后,这才发现胖子的手也‘嗖’地伸了出来。
杨猛猛吸了一口气吞下腹中,随后本能地低了低头,这才算是勉强将脑袋让过了胖子的手掌,可是这时身体愈发有些发木,心里不禁有些焦急地念叨着:“万万不能再让他的手拍到了……”
胖子一拍落空,嘴上不觉有些惊异地低呼了一声‘咦’,等到本能拍出的第二掌终于落在杨猛身上时,这才发现杨猛的意识已经模糊了……
“好家伙,这次恐怕是真遇上暗八门吃葛念饭的硬点子了,我这迷烟就连老虎都受不了,他竟然能坚持了半根烟的功夫,最后还要多加几下桃花掌才能拿下他……你说你,怎么也不挑个好人儿,这人要是清醒着,那tm得有多高的功夫啊?”
胖子疑心生了暗鬼,即便是杨猛两人已经默不作声,仍不放心地接连在杨猛的脑袋上拍了几下,这才苦着脸对女人埋怨起来……
女人嘎巴了下嘴巴,脸上不觉有些尴尬,看着杨猛低垂着脑袋完全没有反应,这才算是放下心来,“我怎么知道这么年轻的傻狍子,都能练出来一身的硬功夫,再说,功夫硬怎么了,还不是照样栽在咱们手里,一会拿双层牛筋给捆上,先问问是什么来路,要是有钱人家,就好好弄上一票再躲进藏省,没钱的,老娘直接乐一乐了账……”。
“乐乐乐,乐你mlgb,我看你你分明就是看上这小白脸了,你tm这么得瑟,就算不死在你的小搔b上,早晚也得让老头子整死你……来来,都跟我走吧!”
胖子愁眉苦脸地抽完一支烟,转身走进了附近的一座小楼里,看小楼里漆黑一片,显然很久没烧火了。
杨猛和郑通耷拉着脑袋,呆呆地听着胖子的话,好像两个傻子似得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走了进去,只留下那女人留在原地,又开始不住地在人群中寻摸起新的目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