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干什么?”刘惜渝满眼好奇,搂着和白弈同款的拉面。
“吃你的饭,一天天就知道蹭饭。”季维安教训她。
刘惜潼一脸无所谓的耸肩:“我蹭你的饭,天经地义。”
“还真是赖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厚脸皮了。”
“跟你学的。”刘惜潼一句不让。
“行呀,以前只有白讨厌,现在竟然来帮手了。”季维安邪魅一笑,直叫白弈后背发凉。
刘惜潼笑得开心,偷偷看着身边的他,只是他总是那么冷漠,丝毫不给自己留空间。忍不住抬头瞄了眼雪梨,心中不禁赞叹,她还是那么漂亮。
怪不得他能不声不响地甘愿陪在她身边这么多年,看着她身边的男人甚至没有嫉妒。
终究,是她来得太晚了。
未来的路,任重而道远呐。
吃完饭,天色慢慢阴了下来,配合着从天而降的小雪,放眼望去一片铅黄,白弈将自己缩在灰色的羽绒服中。
“有那么冷吗?”刘惜潼探着头问。
“你这不是废话吗?”双手插着口袋,白弈像个棕子。
刘惜潼看着远处的季维安,外套里面只穿了一件羊毛衫,但是一点都看不出冷的样子,走起路来脚下带风。叹了口气,刘惜潼拍了拍旁边的白弈,满是惋惜道:“你呀,还是和林森差得太远了。”
白弈额头一跳:“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刘惜潼耸耸肩。
头发上落着些些雪渗,白弈猛的回头盯着刘惜潼:“我要回去上课,你就不要跟来了吧。”
“你上课?好稀奇,我要跟你一起去!”
“你要跟我一起去干嘛,你就没有别的事干吗?”白弈发出灵魂的质问,这位大小姐似乎天天游手好闲,完全不知愁滋味。
刘惜潼想了想,迎着他狭长的凤眼,觉得越看越好看:“我确实没别的事干,我能干什么?”
她将问题重新踢回,白弈已经不是第一次感觉和她的沟通无能了。
“你不觉得这样很枯燥吗,每个人都有想干的事,如果你没有的话,那是你的心思用错了地方。”白弈一本正经的说。
刘惜潼眯着眼睛,跟着竟然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
“你脸红什么!”白弈嘴角一抽,“不舒服吗,不舒服就赶快回家。”
“有吗?”她连忙摸了摸脸,“只是你已经好久没一次性跟我说这么多话了,我有点高兴。”
白弈都要疯了,什么时候起那个动不动就咬他的野蛮丫头,变成了这个样子,他竟然有点不习惯。
摇摇头,白弈大步向远方走去。
“你等等我啊,白弈,啊!”跑着跑着脚下一滑,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疼得哎哟哎哟的,可是前面那个男人并没有停下脚步。
“我摔倒啦!”
白弈还是没有回头。
四周的人们都在看她,刘惜潼顿时有点委屈。
明明在纽约时,他陪着她送走了父亲,看着她的眼睛已经有了温柔,怎么一回中国就变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