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子!”
拉了下高领毛衣,卷了卷袖子,林南轩向厨房走去。
雪梨和季维安相视一看,认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白弈这么低落,虽然他向来是一个闷葫芦,什么都不爱说。
“你怎么了?”雪梨的声音柔柔的,一脸担心坐在他的旁边。
“没事。”白弈吸了吸鼻子,不打算让她这个状态还为他担心,淡淡凝着她苍白的脸,他直起头:“季维安虐待你了?”
“额……”雪梨眼神一飘。
季维安在旁边骇笑一声,慵懒坐在沙发上,“要不要我把这里的地址发给刘惜潼?”
白弈一听,登时闭了嘴,再不敢调戏季维安。
话说这个人也太记仇了,去年骗他的事竟然到现在还没忘。
“什么时候还去检查。”舒雅从卧室出来,坐在雪梨的身边问。
“过几天就去。”雪梨回。
点点头,舒雅又问:“是不是就能看出是男孩还是女孩了。”
“嗯。”雪梨摸着隐隐隆起的小腹:“是异卵。”
“异卵?那就不是普通的双胞胎喽,真神奇呀。”舒雅的眼睛闪闪发光,看了下和马儿玩魔方的季维安:“应该能如他愿,最少有一个女孩吧。”
雪梨摇摇头,“不知道,两个都是男孩的概率不是很大,用他的话说,就是应该没那么点背吧。”
“不过,那也说不准,毕竟他从小作孽不少,搞不好就来报应了呢。”舒雅坏心眼的说,把雪梨也逗笑了。
淡淡凝着雪梨的笑脸,晓得她现在应该是幸福的,白弈耸耸肩,起身向厨房走去:“我饿了。”
“饿了就好好等着,我又不是你妈!”林南轩没好气的回道。
应该没那么点背吧,两个都是男孩。季维安继续和马儿玩着魔方,他急需积累带孩子的经验,不然以后这些事都会落到他的雪梨身上。
丧偶氏生子,丧偶氏育娃,他可不要雪梨经历舒雅那样的遭遇,她已经为他哭了四年,眼睛都哭坏了。
有句话叫造物弄人。
还有一句话叫一报还一报。
一周后,季维安生无可恋的坐在走廊的皮椅上,沮丧的都快哭了。
按染色体算,异卵的概率大概是:女加女、女加女,女加男、男加女。
这个男加男的概率是多少来着?脑子暂时短路,他已经忘记了数学是个什么东西。
“呵呵呵……”他悲惨的笑了。
“这个,没准是因为现在的月份太小,看得不是很准,你们聊,我就先走了。”冯晴的眼珠转了转,逃也似的跑了。
“谢谢学姐。”
雪梨一脸无奈,走到季维安的身前。
他坐起身,一手环住她的腰身,将头贴在她的肚子旁,那两个活泼的小家伙,刚才好像在妈妈的肚子里摔跤来着。
“两个都是男孩啊……唉。”
雪梨也无语了,安慰性的摸着他的头,竟然觉得有点好笑。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怕什么来说什么,说的就是现在的季维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