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便一指点出,重新遮蔽了彼此的联系。
三清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半晌,方才面面相觑,嘀咕一声:
“师尊方才说什么,要去自寻二童侍奉于他老人家。如此说来,莫非是吾等侍候不周,惹得师尊不高兴了么?”
半晌,太清太上老君忽然摇头道:
“两位师弟不要多想了,吾猜师尊所言,并非是在怪责吾等侍奉不周全,不尽心尽力,实乃修行才是第一要务。而吾三人,乃是师尊门面,须得全力以赴而不得也。”
“所以,师尊才会心生他意,将这一繁琐之事另寻他人专司其职,如此才是万全之策也。”
三清哪里想得到,他们在山下嘀嘀咕咕,在那巅峰之上,鸿钧却早在数万万年之前,便因有感于伴生于他的两朵云彩,一直思量着要将它们点化而出,只是机缘迟迟不到,他也不好勉强为之,到时适得其反。
今日当着三清之面说出口来,自然是感应到了属于这一对云彩的机缘已到,点化之前,也就顺嘴将此事说了出来。
毕竟,三清作为他的入室三大弟子,这点化而出的两朵云彩,将来少不得作为他们的师弟,是要相互关照彼此照应的。
或许是早已感应到鸿钧心意,尤其是此时此刻的鸿钧因周天之言而暗生波澜的心境变化,玉京山上,这一对从鸿钧觉醒便始终漂浮在左右的彩云,顿时雀跃起来,围着鸿钧上上下下,大放异彩。
丝丝缕缕的云霭,不知不觉,宛若一对轻柔的小手,一个捏肩,一个捶背,竟似真的一般,教人心生熨帖。
鸿钧看在眼里,蓦然露出一丝少有的微笑,手下也不再迟疑,伸指点出,口中占道:
“此刻机缘一到,又恰是吉日良辰,尔等虽说不言不语,却从觉醒之日便一直跟随与吾,论跟脚,论造化,无人可比。时至今日,方才唤醒你们,非吾本意也。”
“实乃机缘是一回事,本性又是一回事。”
“汝二人,一个常在巅峰之上,又高于巅峰,常常跳脱于苍穹之间,性子暴烈而又不喜约束。一个则流连这巅峰之上,却又从不肯去那更高处高瞻远瞩,性子温顺而又谨小慎微。”
“如若早早放汝等出来,实乃害你们。但今日不同了,有一个声音,不远万里而来,竟然做到了可以渡波而来,以虚无化虚无,将吾这玉京山如入无人之境破阵而入,让为师大感震惊,而又无地自容!”
“何也?第一次他洪荒宣号,他的声音入吾耳来,不足为奇。那时他心中还不过是一块黑白石,为师心中也不过是一条通天彻地的蛐蟮而已。”
“但这一次却大大的不同了,他不过是如今洪荒中百千个太乙天仙罢了,吾却早已登顶位极修仙巅峰,他却依然还是毫无阻碍地将他的声音,徐徐尽入吾耳。这,可就不是小事也!”
“故此,汝二人机缘,便要落在此人头上,速速现身,好生侍奉于吾,待吾最后一次闭关悟道,彻底看清那人嘴脸再做计较。”
话音刚落,一对粉雕玉琢的金童玉女,一左一右,蓦然跳将出来,望着鸿钧盈盈下拜道:
“弟子见过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