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就不用了。”
沢田纲吉看着面前绷着脸的老人,微微抽了抽嘴角在心里把他从头到脚的吐槽了一遍。
外人都以为这是一个不苟言笑的王者,然而……能够让兔子们戴上兔子面具,就连衣服后面都有兔子尾巴的家伙,怎么可能是那种严肃的家伙啊!
国常路大觉大概是少有的能够让他无力的家伙。
……
沢田纲吉当天晚上就在御柱塔住下了,等到第二天才离开,不过却没有回并盛,而是先去了一趟那艘名为“himmelreich”的飞艇。
至于原因,其实就是himmelreich刚好飞到了东京都的上空,而国常路大觉就让他当个跑腿的,给已经在天空之中呆了大半个世纪的威兹曼送点东西。
已经不问世事的威兹曼其实只比国常路大觉小上几岁,可是看起来仍然是二十多岁时候的样子,大概就是他白银之王“不变”所带来的影响。
只不过也不知道这种世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对他来说,究竟是不是一件好事情。
“没有想到,中尉竟然还让你特地跑一趟。”
沢田纲吉看着把东西收好了的威兹曼,轻轻地摇了摇头:“没事,反正也是顺路。”
“而且,我们也很久没有见过了,威兹曼。”
男人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从肩头滑落了一缕到胸前,似乎是在思考沢田纲吉所说的话,毕竟时间对他来说已经不算是什么敏感的词汇了。
“已经很久了吗?”
“已经两年多了。”
在他回家之前,和威兹曼见过至今为止的最后一面。
威兹曼闻言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说起来,确实是这样子的……”
“那个时候你还是一个孩子,甚至还因为回家而激动,脚下一滑就摔了一跤……”
“……请不要用这副模样,来说一个老爷爷的话好吗,威兹曼?”
面对沢田纲吉有些微妙的表情,威兹曼向他无辜的眨了眨眼:“我的年纪本来就是老爷爷呀,纲吉。”
“……”他竟然无言以对。
接下来的时间里面,沢田纲吉在himmelreich一直呆到了晚上,陪着威兹曼说了好久的话,就像是爷爷和孙子……
如果威兹曼的外表和国常路大觉差不多的话,沢田纲吉大概会这么以为。
不过他其实明白国常路大觉的意思。
威兹曼一个人在天上太久了,让人却不愿意亲近,唯独他可以被对方接受,所以过来陪威兹曼聊天的话,沢田纲吉还是十分的乐意的。
“替我向奈奈女士问好。”
威兹曼曾经远远的见过沢田奈奈一面,就是在顺路送沢田纲吉回并盛町的时候。
那个温柔的女人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姐姐,大概是触动了心灵深处最柔软的地方,所以现在才顺口提了一句。
“我知道了。”
沢田纲吉站在天空花园的边缘,回头向他发出了邀请:“妈妈她说很想要见见你。”
“所以,下次如果有机会的话,威兹曼就来家里面坐坐吧?”
威兹曼只是微笑着看着他,没有说话,沢田纲吉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微微耸了耸肩:“那我走了。”
“路上小心。”
看着沢田纲吉一跃而下,威兹曼也慢悠悠地走到了他刚才站的地方,高脚杯里面的红酒随着手上的动作而晃动着。
“……去家里面坐一坐吗?”
他重复了一下沢田纲吉的话,笑着把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
“我回来了,妈妈!”
“欢迎回来,纲吉君!”
沢田纲吉打开了门,看到的就是沢田奈奈温柔的笑颜,让他弯起了眉眼,『露』出了和她相似的笑容。
无论离去多远,他都会回到这里。
除非……已经到了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