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扇狂风猛扑过来,他用手按住亮枪着后退了几步,感到呼吸都有些困难了,他摸索着找到滑溜溜的门把手,艰难向外走,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才把门带上。
随即一只无形的大手将他狠狠的拍在木门上,几乎要把他的脊柱给硬生生嵌入其中,他弓着身子使劲往前挪,扶着水泥墙一步一步向前,事实上他得用手抠着墙才能稳住身体。
他顶风走过了这面墙,任凭雨点如液态子弹般存设在身上,棕红色的头发被风刮到脸上,时而勒住他的脖子,时而抽打他的脸颊,走到车道上的这段路,简直是在于斗破和狂风搏斗,他们恨不得联手打倒的把他的脸按到水泥地面上,他努力站稳趟着车到下边的积水,像车子一点一点挨过去。
头顶上厚厚的乌云,怒不可遏的翻滚着奔腾着,像要碾压下来,一般地上堆满了湿透的树叶和松针,雨水淹没了排水沟的,黑色沥青路面的两边汇聚成两条小河,松树被狂风吹得东倒西歪,几乎被拦腰折断。
走过一个邻居的房子时,看到房子前的油箱不见了,被狂风从地上连根拔起后,刮的不知火中,他耸起肩膀埋着头一步一步往前一动,突然一阵骤风呼啸而来,从背后疯狂的撞击他,他站不住了。
砰的一声,他双膝跪倒双手撑在地面上,滑了出去,掌心擦破了,下一秒一根的树枝,哗啦一声砸落在他眼前,他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树枝,暴风从他头顶呼啸而过,席卷着树枝向前奔走。
好险,差点脑袋就开瓢了,他心有余悸的抬头看看,确定不会再有树枝落下来,再跌跌撞撞的爬起来,接下来的一路上都是这样险象环生。
手掌剧痛,膝盖也肿,痛的厉害,但他顾不上停下来喘口气,终于他来到这里,透过雨水斑驳的窗户,看到里面的人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他一边祈祷那人没事一边紧握拳头敲打车窗,拳头在玻璃窗上不停的滑滑。
那人动了动头抬起来一点又滚落到方向盘上,这下正好面朝他那人看,向他时发现他额头上有一道深深的伤口的,使劲睁开眼睛想看清外面,但目光涣散无神很快他眼睛又闭上了。
他低声说了一句,伸手去拉门把手,但根本拉不动,他又挪到后门还是打不开,现在只能砸窗玻璃才能把人弄出来,他看着车窗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他要是超人就好了,一拳就能砸破窗户上演最后一分钟营救。
可他只是个普通人,受还受了伤,黄够四周不知如何是好。这时他视线落在邻居家,原本力邮箱的地方,邮箱早已不见踪影,但固定油箱的砖块还在那里。
他顶着狂风走过去,现在风不是把他往前吹,而是吹着他往后倒,他只能扶一下身子,手脚并用的爬过去,砖块儿都深深陷入淤泥里,得用手指使劲去抠,只听一阵恶心的吧唧声,终于拔出来一块砖,他把砖块塞到雨衣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