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慕斯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自言自语般“不会就这样让你随随便便的嫁过来的。我们的婚礼会是所有女生梦想般的样子。”
自己一个人沉淀下来之后,还是会想起今天下午自己思考的事情。
同样是一个月色如水的夜晚。他洗漱完之后连头发都没来得及擦干就坐在了床头。还记得上次这样彻夜未眠那是因为那天和曲萘表白了自己的心意。
一些过往的思绪又若隐若现的浮了起来。大明的父亲是南城公安局的一名警察。
大明编造了一个善意的谎言,让他父亲以职务之便,查到了傅慕斯想要知道的曲萘的所有过往。
黑夜完全的来临,但是他却没有开灯。今天的月亮好像也朦胧,整个屋子里暗沉沉的。
曲萘的父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因为一场事故相继去世,只留下大额的保险金和尚未成年的女儿与一个年迈的老太太。
她的大伯,也就是曲萘父亲的大哥接过了她的抚养权,在她未满18周岁以前,是没有权利拿到父母因意外而留给她的那笔保险金。
所以收养她是假的,吞巨额保险金是真的。
从小就过的寄人篱下的生活,要在那个地方学会低头,学会看人眼色,学会小心翼翼的行事。
傅慕斯不想再想下去了,再想下去也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去看别人的悲欢。
他没有亲身经历过,又怎么能够感同身受。
夜已经慢慢的深了,即使他不想再想下去,他感觉自己也很难再睡着。
其实他根本不会知道的是:
曲萘从来没有提过那笔保险金的事情。因为从所有人的眼里看来,她都没有资格要那笔保险金,那并不是自己父母留给自己未来生存的,更像是为了拜托自己大伯和大伯母能够好好照顾自己和奶奶的筹码。
起码在他们眼里是这样的。
曲萘自从高考结束后为了上大学的学费整整打了两个月的暑假工。
在大伯和大伯母眼里,奶奶的离世对于他们来说是一种解脱。就在奶奶当时下葬的那一晚上,曲萘半夜出来接水喝,却听见大伯母对大伯说“那个老不死的终于走了,现在还就剩下那个小东西,要我说上什么大学?直接找个人家嫁了就行了。”
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伤心,好像早就知道他们的这种反应。好像也是从那天开始,曲萘开始彻底不再对他们有任何情谊。
领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天,曲萘一个人在奶奶墓前坐了很久。从那天起,曲萘没有再伸手跟他们要过一分钱。
她想爸妈留下来的保险金应该足够赔付他们“抚养”自己的情分了吧?
自己没有想着步步紧逼,可是人家却早就对她打了主意。不停的想要给她介绍年龄又大的多金男,就想着通过她一夜暴富……